哪。”
沈良勇咳嗽一声,“咱就是过来认认人。”
沈小舞鼓起腮帮子,“哥,屋里那老太婆在常州时算计过大哥和大嫂,就算不要他们的命,也得给他们点教训。”
他们这帮兄弟能活下来,全凭沈戈带着他们斗狠拼命抢地盘。敢算计他们大哥的人,就是他们的仇人。
沈良勇摇头,“不用咱们动手,老太婆办的事儿已经传开了,想教训他们、占便宜的人多的是。如果巷子里的人收拾得不够狠,咱们再出手。”
沈小二也赞同,“大哥说咱们现在是正经生意人,做事得讲究方法,不能蛮干。能让别人狗咬狗的,就不要弄脏了自己的手。”
第二日,还没等沈戈的小弟们出手,林三姑所作所为就传遍了桐油巷。准备出去采买些碗筷的林三姑,隔着院墙都能听到外边的议论声,气得脸色铁青。
钱兰翠担心出事,但还是宽慰母亲道,“娘别担心,这些人过几日就散了。等顺叔把咱们放在蒲县田庄的家当带过来,咱们就能踏实过日子了。”
钱顺是林三姑的陪房,林三姑从常州出来时,只带了钱顺两口子和两个护院、一婆子。林三姑从蒲县出来时已经派人回去给钱顺送信,让他把田庄里的东西都收拾好,送到宣州来。
今日,就该到了。林三姑心里踏实了些,吩咐两个女儿,“你们去北城门等着,让钱顺直接把行李带过来。”
已经是大姑娘的钱宝翠不愿去做这掉架子的事儿,钱兰翠却恭恭敬敬应了,然后跟母亲商量,“娘,城门口有官兵守着,不给官兵送点茶水钱,咱们的三辆马车怕是不能平安进城。”
林三姑扫了小闺女一眼,“我给钱顺留了路钱。”
也就是说,钱顺手里有钱打点守城门的官兵,不用钱兰翠操心。不能借这个机会从母亲手里捞点好处,钱兰翠兴致减了大半,却也只能拖着大姐到门,装作一朵小花的模样,低头怕怕地躲在大姐身后,避开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
到了城外后,一件衣裳穿了四天的俩姐妹俩,花两文钱买了两大碗茶,坐在茶肆里望着官道枯等。瞪了大半日,才终于瞧见钱顺的身影出现在官道上。
钱宝翠兴奋地抓住妹妹的衣袖,“顺叔来了,太好了!”
钱兰翠看着孤零零一辆马车,心里感觉不妙。
果然,钱顺见了两位姑娘,很是心虚,“是小人等无能,没能护住货物,让人给抢了。不过请姑娘放心,人都没事儿。”
钱顺说着话,两个护院和两个婆子陆续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合着这唯一剩下的一辆马车上都是人,行李全丢了!钱兰翠气得小脸通红,“你们这么多人,连三辆车都护不住?”
钱顺不爱听了,“姑娘有所不知,上百人举着砍柴刀和菜刀冲上来,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连这辆马车都没了。”
“是啊姑娘,当时可吓人了。若不是奴婢跑得快,都没命回来继续伺候夫人了。”钱顺媳妇也没当回事儿。三车旧东西丢就丢了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夫人回了林家,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