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伤,他肯定就是咱家小公子。”
肖四白了他一眼,东家当然就是沈家小公子,他不是谁是?
用过饭食和药物后,被关在地牢里多日,早已虚弱不堪的众人,都围着火堆睡着了。
沈戈一脸平静地穿过被火堆照得明亮而温暖的过道,竟由被冯霄撞开的山墙,到了洞外。
卧在洞外的狼王见到走出来的是沈戈,又闭上了眼睛。
沈戈背靠石壁,坐在狼王身边仰望满天繁星,星光与溪水一同映在他的眼底。
狼王觉察到沈戈情绪不对,睁开眸子盯着他看。沈戈抬手揉着狼王的脖子,也闭上了眼睛。
静静看着相互倚靠的一人一狼,庄明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第二日辰时沈存玉亲自带着两百精兵,赶到树林中时,地洞里的众人已经醒来用了早饭,杨贻德的老父和幼子也醒来过来,老人家虽然身体虚弱,但脸色已比昨晚好看了许多
地洞里被救的二十多人从地洞里出来,眯眼适应着强光,身体也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带来的温暖,心中最后一点不安也消散了。
昨日率先向沈戈乞药的妇人,拉着自己的儿子跪在沈存玉和沈戈面前,“妾身温杜氏,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孩子也跟跟着磕头,“温献谢将军救命之恩。”
沈存玉抬手扶起杜氏,沈戈也拉起了温献。沈存玉问道,“鄂州长史温凯东是夫人的……”
“正是我的夫君。”杜氏想到过去的这一个多月,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他们抓了我和孩子,就是为了逼迫我家夫君,同他一起造反!”
沈存玉笑道,“夫人说的他是?”
杜氏恨得咬牙切齿,“安王!”
一个稍胖的中年男子吼道,“他已经造反了,现在是反王,是逆臣,人人得而诛之。沈将军,草民乃是鄂州造船商郑家的郑九。草民愿倾尽家财,助右侯卫将士踏破安州,生擒逆臣!”
“将军,草民是沔州东正镖局的,我爹是总表头。我们镖局的镖师全都加入右侯卫,一起兴讨安王。”
“……”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道出自己的身份和抗击安王的决心。就连杨贻德的老父亲,也颤巍巍地向沈存玉送上感谢和决心,“沈将军,老父杨贻德愿战死沙场,为三州十三县的百姓们报仇。”
“报仇!”
“报仇!”
“……”
众人吼声虽不大,但却振聋发聩,这是安王苦心经营十余年,在长江诸州树立的贤王称号,倒塌的声音。
沈存玉听得畅快,“好!我右侯卫儿郎定不负诸位厚望!”
待将众人送上马车后,沈戈命人把冯霄等人拉了出来。
得益于郑昌明出神入化的画技沈存玉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