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亥时,林如玉刚要睡下,弦音便从外边走了进来,低声禀告沈戈来了。
林如玉定了定,“他怎么进来的?”
“应是翻墙。”
林如玉……大半夜的翻墙过来,也不怕被爹爹知道,打断他的腿。
沈戈进来后,便像小奶狗一样站在林如玉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看他白皙的脸颊泛红,林如玉提鼻子闻了闻,却没有闻到酒气,“去吃酒了?”
“嗯,跟赵明祎、汪正通和钱三兴去洪昌酒楼吃了些酒。这一段我不在宣州,咱们拍卖行的生意他们三个没少出力。”沈戈像是晚归的丈夫一样,向林如玉交待他的行踪,“我吃完酒回家喝了醒酒汤又换了衣裳才来的,你闻闻,一点儿酒味儿也没有。”
林如玉吩咐雨莺去端准备醒酒汤,又吩咐弦音和云鹃守门,才问道,“怎么这么晚跑过来了?”
沈戈亮亮的眸子盯着灯下美若仙女的未婚妻,“我想你了。”
林如玉被他看得害羞了,低声道,“不是昨天刚见过么。”
“那是昨天,今天还没见过。”沈戈说得理直气壮。他眸子清亮咬字清晰,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什么。没有醉,但他很享受这种与心上人在一起的放松状态,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等到成亲后,他要与娇娇一起吃酒,吃得熏熏然一起躺在床上傻笑,也可以做些想做的事。
现在的沈戈,慵懒随意又带着一丝痞痞的笑,看得林如玉面红心跳,不好意思地转开眸子拨弄灯芯。她这样子,美得不像话。
沈戈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碧玉簪和一只桃木簪,“这支桃木簪是我雕的,你不出门时凑合着戴,以后我再给你雕更好的;这支碧玉簪是我找人雕的,用的是从岳父给我的最好的玉石。”
再过七天便是林如玉的生日,今年的生日不同以往。今年,她要及笄了,大夏女子及笄后就能嫁人了。沈戈拿着两支簪子,站起身跃跃欲试,“我给你戴上?你放心,肯定不会弄疼你。”
林如玉觉得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儿,不过也没跟他计较,乖乖转头,暗道他若晚来一盏茶功夫,自己就把发髻松开了,想戴都戴不上。
沈戈小心翼翼给她插好簪子,左看右看,开心极了,“娇娇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林如玉抬手摸了摸,转身跑到铜镜边左看右看,还……真挺好看的,沈戈很有眼光。
沈戈站在铜镜后,帮林如玉正了正簪子,然后弯腰抱住她,“娇娇,我是沈彦义,是祖父和姐姐找了十四年的沈彦义,不是被人没人要的野种。”
沈戈说完,无声无息地哭了。
他的心情,当了十七年孤儿的林如玉感同身受,她抬手抱住了沈戈的胳膊,把头轻轻靠在他身上,默默陪着他。
“我爹娘都死了……”
“我姐虽然是个姑娘,长得也不错,但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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