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呢。”
阿冬也道,“我这两年一直在用叔祖给我的弓箭练习,等过两日我和弟弟去林子里射几只野鸡野兔回来,给叔祖添菜。”
“好,那叔祖就等着了。”沈尚直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看向生子和他身边的一帮小家伙,“生子祖父见过了,让祖父猜猜你们哪个是哪个,你是老大良勇,你是老二良乐……”
沈良勇带着弟弟妹妹们给沈尚直行礼,“良勇拜见祖父。”
一下多了这么多孙子、孙女,沈尚直笑得合不拢嘴,“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快起来。”
众人相认罢,沈尚直与林父解释为何今日才赶到宣州,“老夫因军务在颍州耽搁了数日,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没赶上为两个孩子亲手筹备亲事,委屈如玉了。”
林父连忙道,“您老可千万别这么说,该置办的您都给置办齐送过来了。您今日过来,小侄本该带着全家人一块过来,只是按着咱们本地的规矩,要出嫁的闺女最后三日不得出门,如玉她娘身子重了也出不来,还请您勿怪。”
林母怀孕将满九月,沈戈和林如玉将在后日成亲,所以今日两人都没能过来接人。沈尚直怎会挑这个理,笑道,“老夫这条命还是她们母女救下来的,咱们如今又成了一家人,更不必如此见外。待忙完两个孩子的亲事,咱们叔侄仨好好喝几杯,对你出海的事儿,老夫可是好奇得紧呢。”
林父见武安侯如此真诚,也跟着放松了,笑吟吟道,“都听您的。”
林二叔笑嘻嘻道,“如玉出生那年,我大哥埋了二十坛美酒,等明日挖出来咱们留两坛,一醉方休!”
什么一醉方休?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你这几日喝了多少了?林父瞪了二弟一眼,不过在武安侯面前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太守大人带人在五里亭内,再走几步转过前边的道口就能望见了。”
巡视钦差驾临宣州,太守当率领本地官员和百姓出迎。祝太守心知老友最想见的定是孙儿,便将百姓们和官员拦在了五里亭内,不让他们过来打扰这对爷孙相聚。
爷孙相聚后,沈尚直便要以钦差的身份去见本地官员和百姓。
林父回到家里,跟妻女说起今日宣州城外的盛况,然后感慨道,“不管身边围着多少人,侯爷一直拉着沈戈,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孙子。”
林母一点都不意外,“沈戈这么有出息的孩子,谁能不喜欢?”
怎么看沈戈都不顺眼的林父操起老父亲的心:武安侯越疼孙子,会不会越挑剔孙媳妇?他家娇娇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林母一看丈夫的脸就知道他又在瞎琢磨些没用的,便不再理她,拉着女儿的手道,说起接下来两日的安排,“今日侯爷到了,明日沈戈他姐和大福也就回来了,人齐了娘就放心了。娇娇去把礼单拿过来,也把你二婶请过来,咱们再对一遍。明日派去沈家铺床该带的东西,今晚就要装箱准备好。”
明日去新房给林如玉送嫁妆铺床的,正是林家二婶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