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存娇不敢置信地看向面无表情的二弟,又缓缓转向神情不断变幻的母亲,头晕目眩后退两步。
六岁的沈彦阳被二姐撞了一下,荒神抱住娘亲的腰嚷嚷道,“二哥,不要娘被抓去大牢,我不要。”
祝氏抱住小儿子呜呜哭泣,她这一哭,沈彦阳跟着哇哇大哭。
见母亲连反驳都不曾,沈存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无力靠在床脚的床柱上,脑中一团乱麻。
哭泣的祝氏偷看长子,却正对上长子的冷眼,她心中慌乱,下意识抱紧小儿子。
沈彦佑平静道,“沈彦阳,到二哥这里来。”
祝氏把小儿子抱得更紧了,“你不能抢走我的儿子,谁也不能抢走我儿子,彦阳还小不能没有娘。”
沈彦阳哭得更大声了,“娘亲……疼。”
“岩垣。”
“是。”沈彦佑的另一个暗卫迈步进屋,径直走到床前,硬邦邦道,“请二夫人放开三少爷。”
祝氏岂肯放手,拖着幼子就要往床里缩。岩垣道了声“得罪”,抬手在祝氏双臂上轻轻点了两下,祝氏的双臂便不由自主松开了。岩垣双手提起哇哇大哭的沈彦阳,将他带到二少爷面前,戳在地上。
沈彦佑歪靠在椅子上,用锦帕给他擦鼻涕眼泪。沈彦阳见此,哭得更大声了。
沈彦佑冷着脸威胁道,“我数到三,你若再哭一声,接下来一月便每日罚写一百个大字。一,二,三。”
“三”字声还未起,沈彦阳已经紧紧闭上了嘴,被憋得冒出两个大大的鼻涕泡。
沈彦佑用帕子给他擦干净,认真道,“彦阳,你不只是母亲的儿子,还是祖父的孙子,父亲的儿子,我的三弟。接下来我与母亲说的话,你或许听不全懂,但要把每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你会想明白。能做到么?能做到就点头。”
抽泣着的沈彦阳憋得小脸通红,半晌才平静下来,点头。
沈彦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站在自己身边,然后又看向沈存娇,“二姐,你也好好记着,今日的事我只说一遍,以后不会再提起。”
沈存娇站直了身体,缓缓点头。
沈彦佑这才看向自己的母亲,缓缓道,“安王贺裕荣父子为夺取皇位,步步为营。其中重要的一环便是除掉忠心为主的沈家,夺下右侯卫的兵权。十五年前,贺炯明设计抓走我大哥,令武安侯府陷入慌乱,并时不时散出假消息,杀害了我伯父后,数次设下陷阱,欲除掉祖父和父亲,但都被祖父和父亲识破了。十年前,孩儿五岁时,安王府通过层层关系联系上了母亲。”
祝氏急了,“你胡说!!!娘从未与安王勾结!”
沈彦佑依旧平静,“祝岳良,是贺炯明的眼线,这是安王亲口招供的。为了给母亲留些颜面,孩儿恳请祖父将祝岳良灭了口。您虽不知祝岳良是安王的人,却知他勾结了外人几次对祖父下手,母亲可要看看他临死之前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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