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人瘦高挑,手里握着一支雷明顿M870式霰弹枪,是一款近战枪支,适合巷战。
这家伙四十来岁的模样,一脑袋鸡窝头,虽说当地人都是眼帘深陷,但是他这个有点太深了,深得发黑,感觉像是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打劫。”
一口浓重的阿拉扎德口音,再结合这身破破烂烂,大家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是刚偷渡过来的。
“呵呵……”
不知是谁先开始,酒吧里的人开始笑了,声音由小渐大,越来越大。
鸡窝头看着大家的表情很是不自在,或许是受情绪感染,居然也嘿嘿的跟着笑了起来。
这气氛太好,江晨借着酒意也笑了,来七只猫酒吧打劫……
真是一件会让人笑掉大牙的事。
“嗨,伙计,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一名个子高高的醉汉笑嘻嘻的凑了过去,仿佛鸡窝头手里的枪是玩具一样。
“这……这不是酒吗?”鸡窝头显然没搞懂情况。
江晨认得那个醉汉,蜂巢佣兵团的,还是个小队长之类的角色,只见他咧着嘴笑,有点痞的样子,一手勾住鸡窝头的肩膀就往里拉。
“嘿,伙计们,他是来打劫的。”
“哈哈哈……”
佣兵团那些家伙笑得最开心。
江晨这边外卖员倒也有几位,因为工作原因吧,外卖员很少惹事儿,就是喝醉了也只是在自己的队伍里吹吹水。
而那鸡窝头从这些人戏谑的眼神里已经觉察出问题所在,这里的人好多都穿着军装,而且也都有枪。
大个子醉汉从腰间掏出手枪拍在吧台上大喊:“老板,拿一杯扎啤。”
金不动声音,看得出他对这种行为有些厌恶,但是没说什么,示意酒保去打酒。
一杯扎啤摆在了桌子前,大个子一摆头,他手下的那几个佣兵纷纷把枪掏出来拍在桌子上。
鸡窝头彻底呆了,他只是想抢点小钱混饱个肚子,尽管他知道这样不应该,但是夜晚真没有地方可去,酒吧还是开着的,他想或许能弄点吃的,或许喝上一杯酒,再抓一把钱就跑,没想到……
“嗨,伙计,你不来一杯嘛。”大个子醉汉抓起手中的酒杯从头浇了下去。
鸡窝头变成了落汤鸡,他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勇气,枪也被下了。
大个子佣兵拎着他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
到了门口一只穿着皮靴的大脚飞起来踹在落汤鸡的胸前,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嘿,等等!”阿里突然发现了什么,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来跑了出去。
江晨觉得奇怪,也跟了出去。
佣兵的拳脚还是很有力量的,这一下普通人是撑不住的,看着落汤鸡在地上蜷缩的样子,说不得是助骨被踹断了。
“哈桑,是你吗?”
阿里俯下身,招呼道:“快,手电!手电!”
江晨用手机照明,阿里连抹了两把那人脸上的残酒,突然大哭起来。
“真的是你,哈桑,我的哥哥,太好了……”
看着阿里哭得像个孩子,江晨恍然想起他曾说过自己有个哥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江晨感慨着,夜风吹散了几许酒意,他抬头望着天,黑漆漆,像自己的心,自己又何日才能与亲人相逢呢?
陪着阿里把哈桑扶进酒吧,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点了些吃的。
哈桑是真饿得极了,阿里递过来的面包一股脑的全吃了,差点噎道,连喝了几口水,这才好了一些。
“我亲爱的哥哥,你是怎么过来的?”
“走边墙。”哈桑长舒了一口气。
边墙?
西奈至阿拉扎德的边境是封锁的,除了少数几个通道可以通行,其余地区到处都是铁丝网和地雷,难道……
看着哈桑的狼狈样子,江晨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冒着生命危险偷渡过来的,而且他非常幸运。
哈桑突然痛苦的咳嗽起来,这时才注意到助间的剧痛,方才挨那一脚实在太重了。
“快送医院吧。”江晨说。
“不不不!”哈桑连忙阻止了。
“哥,我有钱。”阿里以为哈桑是心疼钱。
“不是钱,我的女儿啊……”
“怎么啦?”阿里忙问。
“他们抓走了我的女儿……呜呜呜……”哈桑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江晨知道,阿里有个漂亮的侄女叫海妮耶.安萨拉,她的美貌一度让阿里引以为毫,他做梦都想生一个那样漂亮的女儿,但是很遗憾,战乱让他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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