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司行霈双腿修长,因结实有力,故而站姿格外的笔挺,似一株挺拔的树。
隔壁的月台上,旅客们正在打量。
“是谁啊?”
“是司师座吧?”有人猜测,“平城最大的官,不就是司师座吗?”
左边的月台上,有好些记者涌入,镁光灯扑闪扑闪的,将月台照得更加明亮。
司行霈一动不动,站立得笔直,好似等待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是司督军要来视察吗?”记者们猜测。
“不知道,可看司师座的表情,应该是非常重要的。”
众人议论纷纷。
远处,火车的蒸汽袅袅,汽笛声越来越近,一辆从南边开过来的火车,停靠在平城
去年才修建好的崭新火车站。
火车有包厢,也有普通座位。
前面五列车厢,全是包厢,平常百姓都订不到。
“来了来了。”记者们看到司行霈往前走了几步,就很敏锐将相机对准了包厢的车门。
他们也在猜测,大人物会从五个包厢的哪一个车门下来,从哪个角度才能拍到最好
的。
结果,等了半天,普通座位上的人都下光了,仍不见包厢的门打开。
旅客和送行的人都好奇,纷纷驻立观望,想看看是什么人要来。
记者们越来越多,听到风声的报社,全部赶了过来。
就在他们猜测,到底是谁要来的时候,第三间包厢的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紫红色大衣的女人,缓步下了火车。
她头上戴着英伦淑女帽,帽子边沿缀了面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纤柔
的下颌,以及烈焰红唇。
她的唇色极其秾艳,红中偏暗,让她的气质冷艳倨傲。
风过,她大衣的一角掀起,露出了里面雪白色绣海棠的旗袍。
妖娆的深紫色大衣,衬托着纯净的月白色旗袍,她像一朵月夜下盛绽的罂粟,光靠
这身姿就足够勾魂夺魄。
司行霈疾步上前。
记者和旅客都看到,大人物司师座,几乎是小跑着上前,态度极其的谦卑。走到了
女子面前,她孤傲抬手,司行霈行了吻手礼。
然后,女子挽住了司师座的手臂。
“她是谁啊?”
“从南边来的,别是某个大人物的女儿吧?”
“会不会是司师座的女朋友?”
“没听说司师座有女朋友啊。”
“她真漂亮,一看就是个倾国倾城的。”
“你都没看到她的脸!”
众人议论纷纷。
记者都拍到了照片。
女子的妩媚柔婉,跟司师座的英武挺拔,竟是那样的般配。
当天晚上,晚报就铺天盖地报道了此事,都在猜测这女人是谁。
“他们居然没人认得出我。”顾轻舟笑道。
她这次化了妆,光涂那个嘴唇就下足了功夫,稍微改变了唇形。
结果,真的没人认出她,她不免欣慰。
司行霈笑道:“你在岳城很有名气,平城也听说过你,却都没见过你。”
平城离岳城有八个小时的车程,可以说已经是另外一方天地了。岳城的报纸上,登
过顾轻舟的照片,可惜那些报纸,只销岳城,不会卖到平城来。
提到司家的少夫人顾轻舟,也许大家都知道,可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就未必有人清
楚了。
哪怕是岳城的百姓,也不是人人都清楚顾轻舟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