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舞厅就封了。
这条街却依旧热闹,旁边的店铺生意不绝。
顾轻舟瞧见了一个卖炒栗子的摊子,就走上前买了一份。
糖炒的栗子很暖,香甜,顾轻舟剥了吃,和卖栗子的一对老夫妻说话。
“这舞厅不开了吗?”顾轻舟问道。
“死了人!”一旁的老妇很热络,和顾轻舟聊了起来,“听说是两个大官的儿子,开枪了。”
“那些舞女和歌女,她们都被关起来了吗?”顾轻舟又问。
“没有呢,她们全缩在家里,不敢出去了。”老妇说,“后街有一栋红色屋子,就是她们住的,平日里都住在那边。”
顾轻舟拿着栗子,一边吃一边往后街走。
的确有一栋红色的房子。
房子很像女校宿舍,屋檐下七零八落的衣裳,走廊上有人说话,有唱歌练嗓子的,还有说话和吵架的。
四处都是仓库,这一栋房子就显得格外醒目。
顾轻舟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敲了门。
“您找谁?”有位二十来岁的女人,正在院子里晾被单,问顾轻舟。
顾轻舟一身皮草,价格不菲。
这些舞女见惯了富豪,对人的衣着很有鉴赏力,知晓顾轻舟是一位贵客。
“我就是随便看看。”顾轻舟道,“对了,小妹妹,前几天杀人的事,你知道吗?”
这位舞娘看上去比顾轻舟大,可她听闻旁人叫她妹妹,心中没由来一喜。
舞女就是吃青春饭的,谁不想自己看上去年轻?
“这个,您别到这里问,市政厅和督军府下了令,不许我们乱说。谁开口了,谁就要做证人。”舞娘悄声,然后把顾轻舟往外推了下。
顾轻舟就道:“你当时在场吗?”
舞娘摇摇头。
顾轻舟叹了口气,很是失望的样子,拿着栗子往外走。
不过片刻,那舞娘就追了出来,塞了个纸条给顾轻舟,又急匆匆跑回去。
顾轻舟摊开了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顾轻舟拿到了地址后,没有立刻去找人,而是去了司行霈那边。
司行霈正好在家。
他打电话给顾轻舟,佣人说顾轻舟不在,司行霈还准备去叶督军府寻找顾轻舟时,顾轻舟就来了。
“派人去帮我查查这个地址。”顾轻舟把纸条给了司行霈。
司行霈问她怎么回事。
顾轻舟如实告诉了他。
“那天啊?”司行霈眯了眯眼睛,想了下当天的场景,“假如把舞厅的侍者都叫过来,我可以辨认出一个人。
当时,那人的位置是最佳的,他一定看到了致命那一枪是谁开的。”
然后,司行霈又对顾轻舟道,“其实,督军府的作法更加可靠。去查,万一真是石青,难道要他们放弃吗?与其去找证据,不如去找法令。”
顾轻舟道:“我懂的,就是想帮帮忙。外书房里全是人,那些文件虽然不绝密,我还是不看为妥。
叶妩姊妹对我不设防,叶督军却未必。人家信任我,我更应该避嫌。可叶妩遇到了麻烦,我又不能不帮忙。
既然不好呆在外书房找文件,索性到现场看看。”
当然,如果能证明石青无辜,就更好了。
顾轻舟总感觉,冥冥中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