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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从新加坡离开,是前不久的事,一转眼又要回去了。
她的母亲葬在新加坡,一想到要回新加坡,她愣是有种“回家”的错觉。
她在新加坡的机场降落,霍钺的机长对她说:“陈小姐,你先去城里吃点饭休整休整。这边要去跟司家要航线,等拿到了许可,才能出发,估计四五个小时。”
霍钺已经打电话给司家了。司
家想要跟缅甸沟通,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沟通到位的。陈
素商知道这事很麻烦了霍钺,又想到她跟人家毫无交情,要人家这样费财、费人脉帮她,真是厚脸皮。“
等师父回来,让师父送霍钺一点法器吧。”陈素商想。她
是真没什么大本事,可她师父有。
且这次香港是出了事,也许会牵扯到整个香港,霍钺全家生活在香港,万一有个闪失,他们家也要遭殃。陈
素商抛开了这些,对机长道:“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她包里有饼干,只需要一杯水即可。陈
素商想起自己罗盘的指针转得像风车,一颗心都要焦了,哪里还顾得上疲倦和吃喝?
霍家的人见她不肯听劝,就说通了保卫室的人,让她进去休息。
司家这个机场是军用的,不对外开放,若不是霍钺的飞机,其他人没资格停靠。机场也有休息室,甚至有食堂。霍
家的随从跟机场这边沟通,然后替陈素商要到了一个休息间,一份晚饭。
晚饭三荤三素,分量还不小,主食是米饭,却没有汤,而是牛乳,另外还有份热可可。
陈素商很喜欢热可可,捧着杯子喝完了,问:“再给我送一份热可可,可以吗?”
勤务兵说可以,转身去拿了。
休息室很小,没有床,只有个沙发椅。陈
素商喝了两杯热可可,没有吃饭,因为实在吃不下,就躺在沙发椅上打盹。
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男人交谈的声音时,她清醒过来。
听了几句,觉得这声音是带着闽南口音的官话。
她记得颜恺是这样的口音。
“是颜恺来了,还是新加坡的人多类似口音?”陈素商脑子里转着,身子已经快于脑子一步,走到了门边,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她
果然瞧见了颜恺。
颜恺穿着件长款风氅,里面是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一双黑色皮鞋,闲闲依靠着墙壁,跟霍家的人聊天。
看到陈素商时,他站直了身子,朝她走了过来。
“你休息好了?”他毫不见外的问。
陈素商不解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回新加坡,听到霍爷打电话给姑父,说你要去缅甸。那边局势不是很稳,你怎么想起去缅甸?”“
去找我师父。”陈素商如实道。颜
恺又问:“你师父没事吧?”“
他没事,是香港有点事,我得赶紧叫他回去。”陈素商道,“是风水上的事情。”颜
恺了然。
“我这几天不忙,陪你过去。”颜恺道。
陈素商看着他,对他很是不解。
他这般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不用了,谢谢颜少。”陈素商道,“我去找我师父,找到了我们就回香港,不必如此麻烦你,跟着我这样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