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乐观。
“但愿。”陈素商道。
道长算了个日子,定在了新历的12月5号。
陈素商特意去做了孝服,给她和颜恺一人一身,然后又买了白布给道长。
陈太太重新安葬的时候,办得也挺隆重热闹,陈家的亲戚子侄都到了。
颜恺以前来过一次的,陈家人猜到他可能是陈素商的男朋友,如今证实了这一点。
葬礼之后,陈家的叔伯邀请陈素商到家里住下,热情款待了她和颜恺。
“依照风俗,新姑爷上门,是要摆酒的,一顿也少不了。”族长的太太对陈素商道,“族里人有这个心,你别推脱。”
陈素商回头看了眼颜恺,眼眸都是笑。
颜恺摸了摸鼻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样,他和陈素商在陈家吃了小半个月的酒席,把陈家所有人都认识了一遍。
打仗的时候,陈家是最早逃往陪都重庆的那一批人;在重庆的时候,他们也是住在豪宅里,物资紧缺时挨了几顿饿,大轰炸时受了点惊吓,其他都还好。
比普通人幸运万倍。
而长青道长,实在受不了陈家这酸腐气息,住了几天之后,动身往上海去了。
他不让陈素商和颜恺跟着:“我要去见见老朋友,顺便逍遥快活些日子,你们俩玩你们的。”
长青道长是想陪陈素商度过陈太太去世之后的空窗期,没打算天长日久带着徒弟和徒弟的丈夫过日子。
见陈素商最大的心愿——把陈太太迁回南京安葬——顺利完成,道长脚底一抹油,自己先溜了。
他为了误导陈素商,怕他们俩去找他,特意说去上海。
其实,道长没打算往东边去。
他有自己的筹划。
“师父,你这一走,以后我去哪里找你?”陈素商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很伤感拉着他的手不放。
道长非常头疼她这样:“你还真赖上我了?我好吃好喝养大了你,难道你结婚了我还要负责天天去看你?”
陈素商:“”
颜恺揽住了陈素商的肩头,帮腔:“师父,要不我们陪你去上海吧?”
道长毫不客气:“不行,我那么多姘头,带着你们俩算怎么回事?”
“你会回新加坡吗?”颜恺又问。
道长敷衍他:“会的。”
“那你到了上海,给我们打电话。”颜恺又道。
道长继续说好,心里完全没当回事。
他出发的当天,陈素商送他。她比颜恺了解自家师父,声音潮潮的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每隔三年,都要去新加坡看我一次。”
道长无奈:“行吧”
陈素商听着他这口气,气得差点哭了,在他肩头捶了下,然后抱住了他。
道长此刻才有了点分离的伤感,拍拍她的后背:“乖徒弟,师父下次去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陈素商:“”
她已经不是个要吃要喝的小丫头了,师父哄人的手段,一点也没有与时俱进,还停留在十年前。
道长离开之后,陈素商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颜恺安慰她。
“我现在有点得寸进尺了。”陈素商叹气,“我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这样是不是挺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