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身影,面若冰霜:“似乎小了些。”
“那就再换一件试试。”
“毕竟母妃有的是光阴,陪着然儿慢慢挑选便是。”
宁婠不急不躁,又取出第二件仙裳,耐心地为陆然穿戴。
她的动作如同春风拂柳,唯恐让陆然感到不适。在师尊的悉心宠爱之下,陆然逐一更换,合身的留下,不合的弃之。
“这些足够了吗?”
“何足挂齿,还需再多寻几套。”
“修炼肉身功法时,一日七八次,汗如雨下,需多备几套替换。”
宁婠摇头,言语间似有深意。
修炼肉身功法,汗流浃背?
师尊说的是正宗功法,还是另有隐情?
陆然神色怪异,总觉得宁婠在含蓄暗示些什么。
此刻,他已在宁婠的呵护下几乎试遍了衣柜中的所有衣裳。
陆然颇感无奈,宁婠却依依不舍:“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还想继续为自己的宝贝徒弟装扮,享受这份母子间的亲昵。
“这么快?已过了半个时辰,还算快吗?”陆然腹诽,但并未直言。
“师尊,弟子有些口渴,去取水喝!”他确实口干舌燥,亟需补充水分。
之前与李诗诗切磋后,他原本想找些幼时的衣物,谁知却被师尊引领至她的闺房。如今又耗去了半个时辰试衣,他确实渴望饮水解渴。
不料,刚迈出两步,已被揽回那柔香环绕的怀抱,耳畔传来诱惑至极的柔声:“然儿渴了,为师喂你一颗仙果吧。”
宁婠美眸中泛着母性的柔情,纤细指尖挑起一颗饱满欲滴的仙果,俯下身子,送到弟子唇边,解其口渴。
随着花香扑鼻,陆然下意识地张开口。
许久,他连吃了两颗饱满多汁的仙果,师尊的关爱始终如一。
“还渴吗?”宁婠绝美的面容上泛起一抹娇艳的红晕,玉手轻抚陆然的颈项,轻声询问。
陆然点头:“还有一些。”
不知为何,即便吞下两颗仙果,口渴感仍未完全消退。
“嗡!”
宁婠嫣然一笑,纤手一挥,桌上的清泉水瞬间移到手中。接着,她红唇轻启,抿了一口,覆上了陆然的唇瓣。
亲吻中,四目相对,彼此的气息在脸颊交错,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这不是陆然第一次与师尊如此亲密,但以这样的状态,确属首次。感受着那份柔软、细腻、湿润与温情,仿佛沉浸在灵泉之中,全身都被灵气滋养,毛孔舒展。
时间仿佛静止,宁婠媚眼如丝,白皙的手臂紧紧搂住宝贝弟子的脖颈。
秉承着礼尚往来,为了孝敬师尊,陆然也缓缓回应,与她交换着摇曳的心绪。
不知过了多久,窒息感传来,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此刻,娴熟的宁氏美妇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凄苦的神情下紧拥着陆然,颤抖地说:“妾身的心田再度遭受魔障侵袭,备受煎熬,恨不得一死解脱。”
“小圣僧以慈悲为怀,能否再次出手相助?”
言语间充满了悲凉与无奈。
醉人的香气与浓郁的乳香萦绕鼻尖,小圣僧问道:“那女施主认为小僧该如何相助?”
“听说小圣僧拥有一件以佛法育成,能化解一切魔障的降魔杵。”
“如有可能,恳请小圣僧出手,彻底消除魔障,让它灰飞烟灭。”
宁婠咬紧贝齿,下定决心。
她清楚,之前的魔障在小圣僧的佛国掌中每次都岌岌可危,无法遁形,最终被镇压。
然而,不久后魔障总会卷土重来。
显然,每次镇压时,魔障狡猾地分裂出一小部分,暗中潜藏,等待时机再次作祟。
如此情况,唯有借助能渡化所有魔障的佛门至宝——降魔杵,才能彻底根除。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闻言,小圣僧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虽然动用佛门至宝会极度消耗他的精力与佛法,但为了彻底消除魔障,让眼前这位美妇不再受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如他之前对梵净漪所言:佛祖慈悲,普度众生!
只有自渡渡人,才能超脱成佛...
此刻,得知陆小圣僧愿出手相助,宁婠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细腕轻挽瀑布般的长发,整饰仪态,低首行起虔诚的佛礼。
“南无阿弥陀佛!”
陆然神色淡漠,口中低诵佛号,身体后倾,启动了能渡尽世间邪魔的佛门至宝。
然而那魔障狡猾异常,感知到卍字符的镇压即将临身,便遁入了无垠的魔渊深处。
陆小圣僧深知,此刻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如猎人狩猎。
若猎物迟迟不肯现身,便布下重重陷阱,设法引诱它出来。
关键在于谁更具耐心,更能在暗中沉得住气。
只要猎物按捺不住,露出破绽,便能一击必杀。
面对藏匿于魔渊深处的邪魔,陆小圣僧选择扰乱其心神,开始诵读佛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佛经之音荡开,与降魔杵的力量结合,直照魔渊,使得潜藏其中的浓厚魔障摇摇欲坠,疯狂逃窜,最终遁入魔窟之中。
它们清楚,一旦现形,便会立刻被无边佛光笼罩,彻底消散,故而不惜一切代价逃窜。
然而,逃入魔窟,就能摆脱困境了吗?
陆小圣僧心中波澜不惊,继续诵读佛经。
经文化作神秘梵文,环绕佛门至宝,使其散发出更为耀眼的佛光。
灿烂的佛光无孔不入,直透魔窟,令邪魔无所遁形。
最终,在漫天佛光的笼罩下,邪魔彻底烟消云散。
紫霞宗,后山药圃中的小庭院里。
小狐狸凝视眼前饱满欲滴的丹红灵花,思考着如何品味最佳。
反复思量,她认为最美的灵物应当以最纯粹的方式品尝——于是决定一口吞下。
只见小狐狸先在旁边的小溪里饮一口清泉,润了润喉咙。
随后,一口吞下了丹红灵花,让美妙滋味与灵花香气在舌尖达到极致。
刹那间,小狐狸眼睛眯起,只觉满口香气四溢,毛绒绒的小身子微微颤抖,尾巴左右摇摆起来。
闺房之内,一位身着淡紫旗袍的成熟美妇微抬螓首,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的小身影:
“然儿,为师觉得你做的糕点依旧美味如初。”
“并未受到诗诗的功法影响呢。”
“师尊,其实不必如此。”陆然心疼地拿起丝巾,擦拭宁婠洁白脸颊上的汗珠,轻声道。
尽管孝敬师尊做一些美味的糕点是应该的,
但糕点做得过多,一次吃太多,即使不腻,也会饱腹难耐。
宁婠美眸中母爱与柔情交织,柔声问:“然儿是在心疼为师吗?”
“嗯,心疼师尊!”陆然点头,帮她扣紧旗袍前襟的纽扣。
“为师就是要让你心疼,要你永记在心,永不忘记!”
闻言,宁婠的笑容愈发妩媚温柔,纤手轻抚他稚嫩的脸颊,感受着熟悉的气息。
脑海中浮现出与他幼年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万般柔情与宠爱。
陆然感触颇深,认真地说:“哪怕忘记我自己,也不会忘记师尊。”
宁婠对他而言,既是师,又是母,也是道侣,怎么可能忘记?
听此言,宁婠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迷人的弧度:“那与你的蓉姨相比呢?”
陆然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师尊与蓉姨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这一点,他无法比较,也不会故意撒谎。
“然儿真是贪心呢!”
宁婠并未追问谁更重要,因为并无意义。
更何况,她与宝贝徒弟的关系已深入骨髓,曲绮蓉怎能相比?
就算对方对然儿有意,又如何?
她始终走在曲绮蓉之前。
不可否认,为了牵引炼化封眠咒印,两人之间难免有些亲密举动。
但也仅限于此!
自家然儿第一次唤母妃,是唤她。
第一次亲吻,也是与她。
第一次相拥而眠,互相传递糕点,共修,都是与她。
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她与陆然。
当然,她的所有第一次也属于自家然儿。
在这方面,曲绮蓉无法比拟,也无法相比。
陆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眼前的成熟美妇,提醒道:“师尊,蓉姨今晚邀我们去潇湘雅苑。”
宁婠一脸幽怨:“怎么,然儿就这么急着见你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