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担忧地问,“马爷,您说周昆会不会将我等在此议事的消息透过给周县令。”
马常刁喝了口酒,冷冷笑道,“他就是透露了也不怕,怎么地,县令大人管天管地,还能管我们喝酒不成,我们又没做违法的事,他还能怎么着我们。总不能我们不借米粮,他堂堂县令还能让人抢我们的米粮不成。”
“那与强盗何异。”
众人哈哈笑起来。
马常刁举起酒杯又敬他们,“只要我们几家态度强硬,周毕他也无可奈何。不是说黄昏前要去衙门给个准信么,看看,现在如今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他屁都不放一个。所以说只要人心齐,万事皆可成。”
“马爷说的有理。来来来,我们敬马爷。”众人举起酒杯,恭维马常刁。
马常刁大手一挥,在楼子里每人各给他们叫了一个小姑娘陪着,又叫了几个唱戏得来活跃场子。
一时间,包厢里嘻笑声不断。
马常刁并未得意太久,怀里的小姑娘刚喂他吃了一口菜,管事的哭丧着脸跑进来,“马爷,大事不好了,粮仓起火了,您还是过去看看。”
马常刁一把推开小姑娘,抬脚就给了管事一脚,“混帐东西,你怎么做事的,叫你多派人守着粮仓,这点小事都干不好,粮仓要是没了,你拿命去抵。”
马常刁目光凶狠得像要杀人。
几家主事对视了一眼,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在马常刁起身离开时,这几家主事也急急回府查看粮仓去了。
马常刁到达事发地时,火已经被扑灭了,仓库烧成了废墟,一千旦粮食颗粒不剩。
十个管粮的混混歪歪扭扭地倒在粮仓门口,脚边扔着几个空酒瓶。
人没事,粮没了。
一千旦粮啊就这样没了。
马常刁气得目眦欲裂,拎起人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发泄过后,又命人将这些人淋醒,直接吊起来毒打。
直打得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只剩得一口气时,像野狗一样将人扔了出去。
管家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马常刁目光阴森,头也没抬。
管家胆战心惊地道,“马爷,此事定然是周县令所为。”
“不然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衙门里来借粮,咱们不借,粮仓就被烧了,这粮到底是烧没了还是暗中已经被运了,也无人得知。”
马常刁抬头就是一脚踢过去,“蠢货,你都能想到的事,我会意想不到。”
马常刁咬牙切齿道,“周毕这个小人,实在无耻,竟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那现在怎么办?”
管家看着马爷那张铁青的脸,问,“难道就生生咽下这口气。”
马常刁一拳洞穿了墙头,怒喊,“敢动我的东西,周毕,我与你誓不两立。”
他怒喝一声,道“备马。”
像马常刁这种开赌场妓院的恶霸,要想混得开,背后自然少不了靠山支持。
马常刁背后的靠山很强大,官职自然不是周毕能比的。
他常年供着背后这尊大佛,如今也到了这尊大佛回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