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第二日,周夫人来药香堂,李妍熬了一夜之后,白天又睡上了。
还是未能如愿见到义女,回去周府后,和老夫和周毕感叹,义女赚钱不易。
夜间周毕下衙回来,又嘱咐周毕,“妍儿给的钱,你可一定得花在刀口上,不然真对不起她这份心。”
周毕再三向她保证,一个铜板也不会乱花,定然将钱花在实处。
莫说周夫人了,李妍这接二连三往衙门里送银子,把周毕都感动得几乎落泪。
这不,还跟着百姓一起下地,还闹出个大笑话来。
他可不就是想干出一番事来,不辜负义女的这番苦心么。
幸好也就这么个笑话,不然他都无脸去见义女,他对夫人道,“你今日过去时炖点燕窝过去。”
周夫人白了他一眼,“那还用你说,回来就支会过厨房,明日一早就给妍儿拿去。”
第三日过去时,周夫人总算见着了人。
几日不见,周夫人如隔秋水,趁着孩子喝燕祸,上下打量了许久,心疼她又瘦了。
不由嗔怪道,“这活是干不完的,你自己的身体要紧,你还年轻熬几夜没事,等到老了,就要吃苦头了。”
在周夫人面前李妍可乖了,连连点头道好,“保证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周夫人哪里看不明白,孩子当面应得好,指不定背后又去熬夜,周夫人也不点破她。
孩子愿意哄她,在熬夜时至少也会掂量掂量。
等她喝完燕窝,就带着人去了铺子量衣,李妍对穿的无甚讲究,周夫人却在意的很。
四季的内衬里衣里裤,中衣中裤各做了二套,秋冬的外衣也做了四件。
也不管李妍到时会不会穿,只要她看得觉得漂亮好看,舒适的,都要往李妍身上套。
“义母,平时日我都穿道袍,里衣裤,中衣裤做着就够了,外衣裤裙就不用了,做了也浪费。”
“你母亲头七早过了,你一个小姑娘,也不能总穿道袍,这个年纪总该打扮打扮,你就不出去外面穿,在自己家里总是有机会穿的,就当穿给义母看了。”
周夫人都这么说了,李妍还能说什么,只能看着周夫人笑嘻嘻地拿着衣裳在她身上不住比划。
又是自家的铺子,周夫人更是肆无忌惮,让掌柜的时新的样式,全拿出来,她见一件就眯开眼笑,恨不得将铺子搬到药香堂去。
最后李妍实在受不住,谎称试得累了,周夫人这才作罢,让掌柜把衣服整理好,介时送到药香堂去。
从衣铺出来,周夫人又带了女儿去和郡最大一家茶饮店喝果饮。
两个人坐在角落的雅座,点了两杯梨汁解渴,周夫人将二十万两的银票拿了出来,“你义父说暂时用不着,让我拿给你。”
事实是周夫人实在心疼义女,这么没日没夜的干。
怕她把家里的银子全拿出来了,自己没得花销。
她那里还有点积存,本来是给周子恒留的老婆本,现在一咬牙就把钱都投到衙门里去了。
反正她们家有店铺在,要再赚钱也不难,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女儿为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