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有怀疑过李妍就是和郡县大名鼎鼎的李小姐。
带李妍去刺史府的任务落到宁远的头上,宁远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李妍这边风平浪静,元公子那边可不太平了。
元公子午后到了府中放了花又和公子哥们出门玩儿去了,表妹过来逮人没逮着,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这位公子才回来。
见着人表妹发了朝他发了一通脾气,“表哥,今日叫你去出气,你这是给我出的哪门子气,我还听说你和人饭都吃上了,表哥,人家可是想砸了我们的生意,你怎么一见美色就昏头了呢。”
元公子一副吊儿郎当样,她说话时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元家表妹等人等了老半天,气都要气死了,见自家表哥还一幅悠闲的模样,随即瞪眼道,“表哥,我看你就根本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亏我事事想着你,你可真行!”
知府夫人也跟着她骂了他几句,“你呀,表妹才是自己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还不向你表妹赔个不是。”
元公子立马笑着低头认错,“表妹,我错了,错了。”
女孩子就是麻烦,芝麻点的小事,就爱跟你闹。
看看这家表妹这小家子气,再想起李妍落落大方模样,不禁深叹了口气,自家表妹真是拿不出手啊。
元表妹在气头上,元公子不知是没眼力见,还是被美色所惑了,又说道,“不过你也别冤枉人家,李小姐不是那种惹事之人,要怪就得怪你养的那些刁奴,狗眼看人低,冲撞了李小姐,而且李小姐也没说错呀,花语阁里的花是真不行。”
元表妹气的跺脚,“表哥你这是向我赔不是的态度吗?我看你的魂都要被人勾走了,我的人怎么了?一个乡野来的野丫头,花语阁的人说上几句又怎么了,她还动手了呢,这样无礼又粗鲁的乡下丫头,表哥你可别犯傻,被人骗了还尽说人好话。”
元公子板起面孔,“那也是你的人先动手,人家才被迫自卫的,你好好管束管束你那些人吧,没得给我们府人丢脸,还有人家也不是野丫头,我看你还不如人家李小姐知书达礼呢。”
元表妹肺都要给他气出来,扑进了知府夫人怀里哭唧唧,“姨母,你看看表哥,有她这么埋汰自家人的吗?”
元夫人怒瞪了儿子一眼,“好了,我是让哄人,不是让你把人弄哭的,为了一个外人吵成这样值当吗?”
“母亲您就宠着她吧,都要把人给宠坏了,今日花语阁的事一闹,外面的人都道我们知府衙门仗势欺人,依我说那些眼底手低的恶奴就应该打发走,重新换人,挽回我们花语阁的名声才是。”
“还有,今天我拿来的那盆魂兰就是李小姐亲手培值,不比我们花语阁花好上百千倍,母亲不也一直交口称赞,所以说我们花语阁要想坐稳岭南花市头把交椅,不是哭哭闹闹,耍耍小姐脾气就行的。人家一个小姑娘鲜花生意都从和郡县做到岭南来了。表妹,你呢?还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只知道躲在大人的怀里。”
之前没对比,眼下拿自家表妹和李妍两厢一对照,优劣立马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