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避开半路劫杀倒容易,只是那祭台近百丈高,萧冼只要派人守住了四周,我们要上去还真不容易。一路杀上去的话,风险太大。”秦风说道。
“当然不能硬杀上去,那样代价太大,还会造成台下教众的混乱,要想个巧妙的法子上去。”祁渺说道。
“祭台上会不会也有危险?”王楫开口问了一句。
祁渺闻言一愣,点头道:“很有可能。如果我是萧冼,我会在祭台上作最后一番布置,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这么说来,还真是危机重重啊。”薛明感叹了一句,王楫和秦风脸上也露出了忧虑。
祁渺见此,轻声笑道:“只要知道了危险所在,那就好办多了。”
“这么说,公主,你有办法了?”薛明眯起了小眼,刚才紧张的神情一扫而光。
祁渺含笑道:“办法自然有。秦叔叔,你马上传信给牟羽,告知他这里的情况,让他迅速召集人手赶来陇源。薛大哥,你让人继续盯着萧冼,打探清楚他们行动的具体情况。王楫师兄,你帮我把义父找来,我和他商量一些事情。”
听祁渺口气这么笃定,秦风三人都松了口气,一起告辞出门,分头去办事。
阖城东城宅院的议事大厅里,简先生站立在地图前,目光落在陇源两个字上。
姜伯从门外急匆匆走了进来,一见简先生就说道:“先生,不好了,渺公主有危险。”
“怎么说?”简先生闻言转身,双目看向姜伯。
“盯着大祭司府的人传来消息说,三天前,端木行带人去了陇源。”
“三天前?怎么今天才来报?”简先生的语气里隐隐有怒意。
“三天前,端木行带着人出去,说是去打猎,往常也是常去的。盯梢的人怕被发现,只能在周围远远跟着,见他们白天打猎,晚上扎营玩乐,也没什么异样,也就没来报告。不想今天一大早,才发现端木行是另一人假扮的,这才急着来报。”
“三天前去的,这么说,端木阔也是三天前才知道祁渺去了陇源。”简先生向前踱了几步,站立在门口,“姜伯,祁渺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从高唐来的消息说,李坦近来兵力调动频繁,那几个制造兵器的地方也是白天黑夜在赶工,按这情形推算,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他就会起兵夺取隽水。祁渺那里情况很紧急,现在端木行又赶去凑热闹,还真是凶多吉少。”
“先生是担心渺公主应付不过来?以渺公主的才略胆识,问题应该不大。”
“她性子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哪里会顾及自己的生死。端木行此去是个最大的变数,她有心倒也没什么,就怕她只顾着别的把这给忽略了,那就危险了。”简先生轻轻叹了口气。
姜伯望着简先生,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半个字出来,只轻轻叹息了一声。
“姜伯,马上传信给祁渺,告诉她端木行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刺杀她,让她做好防备,不可大意。还有,提醒她,李坦起事就在这个月内,如果情形不好的话,先撤回来,再另作谋划。”
“好,我这就去传信。”姜伯说着话。已经转身出门。
简先生抬头望向阴沉灰暗的天空,抿紧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