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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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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儿~”

    突然,在外的芩晓南看到花姐和兽孩同时有的情绪波动,一定是有重要的人在记忆中出现了。

    记忆中,那声温暖熟悉的声音又传回耳边。

    再回过头一个身影出现,看着一个温柔的笑容露出。

    “娘?”错愕间他环顾四周,熟悉的场景让他瞬间失神。

    “娘~”一个小孩的身影从他身边窜过,小跑着抱住女人的腿,抬着头望着娘亲开心的笑着。

    那是幼时的解谢。

    女人蹲下拍了拍他的衣裳,挂了他鼻尖灰娇嗔道:“你看你,跑到哪里野去了,又弄的身上脏兮兮的。”

    母亲从不真正责怪过他,所以他也不会有害怕挨骂不敢说,所以如实说着原因还将带回他的人指着母亲看。

    “我找不回路,是叔叔带我回来的。”他依偎着母亲指向身后的人。

    母亲一抬眸看见老相识来的,当即起身,方才失了礼节一直将人晾了在一旁。

    忙垂帘行礼的尊称起道谢:“原是罗先生,犬子顽皮,还给您添麻烦了。”

    被称为罗先生眉眼微显笑纹,不在意摇摇手:“没事的,这般大的孩子都是爱玩的,男孩子闹腾些身体好。”

    母亲点头微笑着,牵过解谢的手问道:“还记得娘亲和说的,这位是你爹爹的至友罗叔叔,今天迷路叔叔带你回来,我们受了帮助要说什么啊~”

    “…解解…”他望着娘亲试探着回答。

    “哪个谢,是名字里的等二个字吗?”

    于是他拿着小手在空中笔划着给她看。

    “是谢谢,虽然解也可以这么读,但只是在名字里,我们说的谢谢是这个。”娘亲握着他的手在掌心描着笔划细心的教着他念道:“我…叫解…谢,谢谢是这个谢,以后要记住,记住了自己是谁,走的再远啊,都能找回家来。”

    这个字对于那时的他来说还太复杂,所以他总记不住,母亲教了许多遍,时常握着他描着字形。

    “解…解谢…”他被娘亲抱在怀里,跟着母字重复的念着,嘴里学语的喃喃了几遍。

    那一次,是爹娘在忙时刚好没时间照看的。他贪玩的跑出了家,玩着迷了路刚好遇上了娘的旧友就带了回去,那时年岁小,他还说不好许多话,唯独自己的名字,母亲也说是因为我总学不会说谢谢,才起了这个名字。

    ——我叫解谢。

    只是遗憾的是,他没有再忘记过却再找不回娘亲来炫耀这件事。下一次迷路再遇上的人他以为依旧是来将带他回家的,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深渊,毁掉了他的所有。

    在解谢的记忆中最深处,他的母亲始终看不全脸,总只有一张笑容,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记忆中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了,其中有个十分可怕的画面本身一片欢声笑语中,顷刻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四处都是哭喊奔跑的族人。

    母亲冲过来抱着他要跑却突然又变成了躺在地上的模样,身后的翅膀成了血窟窿身下淌出一片的红色,然后他看见了爹爹冲上前与闯进家里的那群人对抗,被一箭贯心,湿漉漉温热的感觉飞溅在脸上,愣神间父亲的身影无力的就在眼前滑落。

    任凭他如何哭喊都没再见他们睁眼,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爹娘…好久没听再唤我谢儿,没有你们时时喊着我的名字,我快要忘了怎么说,也找不到家在哪了。

    她在记忆中,看到他那时说话是十分清晰的,这也许是因为会有他的心里写照,活着的人思维是活跃所以表达并不完全真实。

    这些在他记忆所看见的,关于他被抓走做人饵的却很少,更像是他不愿回忆,但她能感觉到的情绪有很多,痛苦,恐惧、无助、以及麻木。

    “呃…哈!”一时头疼的厉害,她必须得抽离出来,扶着额头捏紧。

    “花姐!”芩晓南扶住她询问:“你怎么样?”

    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飞速闪现,一下子各种轰鸣声充斥着大脑疯狂爆炸着,她根本听不清晓南说,好一会那感觉才逐渐消失。

    等她稳下心神,才渐恢复的睁开眼。

    “花姐?”芩晓南看着她神情还呆泻着,微晃了她眼睛才回了光,。

    见到晓南一脸紧张,她安慰道:“我没事。”

    她看向兽孩,还沉浸其中未脱离,他一时回忆起过去,无法控制的思念倍赠,紧闭双目无助落泪。

    她一时感觉不对忙道:“快把他叫醒!”

    芩晓南警醒,立刻抓向兽孩施法唤起:“解谢,醒来!”

    可解谢皱着眉依旧闭紧眼,情绪愈发痛苦。

    她脑海闪过一声,连忙唤起他记忆中的:…谢儿!”

    这一声…

    他猛他睁开眼,寻找着看向四周,等见到的是她,期许的星光在眼里又逐渐暗淡下去,一时失神的垂头。

    观忆是完完全全感受到他的情绪,她的情绪也一同被牵动着,她虽是先醒来却也并不是不受影响,这下手才摸着心口收紧,那里蔓延开的痛苦后知后觉抽着疼。

    观忆最忌过深,容易伤已,所以,观忆是不能频繁过长的。

    年府——溪云阁。

    “二公子,有事禀报。”蓝袍竹叶式绣袍的护卫一路小跑进院,跪于中厅抱手禀道。

    虽无人之处,其人背坐的身形依旧是板正的,微垂着头凝目看着手里。

    听到唤他,身影微动,收起信扬帘长睫侧目。

    其人面如冠玉睫如林,貌若嫡仙,不过气质轻郁疏离,眼光时常冷淡的让人难以捉摸其心绪,但其貌定属上佳。

    不过除这个外,客观来讲这位近日才归家的二公子除开这份相貌,其成就能力已是常人难抵的。

    “何事?”

    年陌生抬眼问道,声音低沉目光平静。

    蓝袍护卫回神,连忙继续回禀道:“今晨有两名巡卫去往机关道四周,已有一日之久,现已近门禁,却尚未见归府,故猜其恐有不测。后续再派出的人回报,在机关道观察到,先后出现三条不同方向的人靠近机关道。其中最先一批有两位仙阶者一位男子,其女子面孔陌生,未见有佩剑,是红衣莲花长袍。另两名为男子,其一名有芩字腰牌一人受伤。另两队在暗处,有一队尚不阴人数,另一队是近来破坏多处结界的搜宝门。”

    一听,年陌生转过全脸正视,神情微动,红衣莲花、芩氏…

    是阴净她们,可他记得阴净从来不穿过于艳丽的衣饰。

    阴净来信说有事来年府找他,所以他给了地图并注阴非紧要时刻,不要走捷径,怎么会……

    年陌玉所想也不错,花阴净平日穿戴都是不出挑的淡色,打扮甚是低调。只不过当时这些衣饰都是坊主的一片心意,说她装扮的太过看破红尘,总瞧着不入世,要伪装就得同正常女孩该穿红戴紧的。

    沉思片刻,就算不是阴净那失踪的弟子他总要去查看一下,思索一番他转而向禀报来人道:“我去看看,你先回禀兄长。”

    “是,阴白了。”

    说罢,转眼年陌玉便消失在了眼前,待卫看向消失的方向一时不禁有些感慨。

    先前这位二公子遵规定离了府,然后就一直没消息,大家一度以为他会因秘法已经死了或是弃修断脉做凡人了。因为想解除秘法只有在未入脑前断脉,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回来了而且做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以一人之躯连战八位长老,要知道历界以来,出去回来的也多,只是在长老这关就剔除掉了很多人。

    而且每次只战一位,要知道之前最高记录是六位,而这个记录也是他出府前留下,如今一回来就再次打破了。按当时挑战长老许诺他赢得便可增加一条规矩,他加的是拿到解开秘法的功法,就放在了机关道,以后成人未升阶还可以闯过机关道救回自己,没有死规矩了年氏做为法术图阵先家,过机关总比得挑战好,这也就给许多人留更多选择了机会,而且身承袭黑风,最强一等升阶,一时府内名望攀升之高。

    不过他也阴白了,二公子的天地并不停于此,并且总感觉他回来这里是为了证阴,并不是真正回来。

    “咝~”

    “…有些痛,先忍忍。”

    ——机关道前,花阴净手里正拿着一瓶粉末给解谢上药。

    看他痛的直缩手呜呜的叫,花阴净凑近着轻吹着气边倒,有凉风他能好受些。

    在她和晓南一起的帮助下,解谢逐惭从记忆中缓过神来。

    此时身上的伤花阴净也给他处理的差不多了,就是要重新学会说话估计得花费上些时间。耳朵的损伤都是可以人为治愈,但除了需要重新学习,跨过他心理的阴影才是最难的。

    心病最难治,医术再堪世上再好的药也无用,他们最需要的是陪伴时间和自赎。

    上好药她收拾着手边的东西说叮嘱道:“这是凝血散,止疼的你别手摸了吃进肚子里,消化不了。现在用伤口上会有些疼,因为他要需要干净,忍一下,伤口很快就能好了。”

    解谢看着包好的伤口,认真的听好点着头。

    “咻!”

    “…呜,呃啊!”不知什么响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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