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样不妥吧,您和孟将军一个贵为郡主,一个贵为将军,若一直住在赵将军府,传出去未免会惹人非议,而且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宝丰面露难色,“还请二位贵人体谅一下。”
沈青青依旧坚持,“真不用了,如今京城形势复杂,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遭遇意外,还是留在将军府最安全,请公公体谅一下,他日入宫我也会向皇上说明情况,绝不让公公为难。”
宝丰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意思再劝,又道了几声恭喜后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沈青青望着他们步履匆匆的背影,拧起眉头低喃出声:“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渊会意,问:“你是指宫里那位?”
“对,我总感觉他的……”沈青青点了下自己的脑门,“这个有点问题。”
“第一点,他都病得全身烂透、爬不起床了,还在那藏着掖着,不想办法请人帮忙,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
“第二点,我们都向他挑明了在完成引魂前不能向国师下手,不能公布雨儿的身份,他还是想把雨儿留在宫里。也许其中的确有一个父亲想和自己儿子亲近的因素,但你觉得这像是一个英明帝王会做出来的决定吗?”
“还有第三点,他明明知道皇后的人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却还催着我们离开将军府搬新家,这是怕我们死不透吗?”
“你说的后两点,其实我也察觉到了。”孟渊接道:“但除了你刚才说的,他脑子不好使,好像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被掉包了?
顾嘉礼和皇帝相处近二十年,又是大理寺出来的人,思维谨慎,如果真的有问题,他会毫无察觉吗?还有太后,她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
沈青青烦躁地揉了把脸,“下次入宫提醒一下顾嘉礼,让他多注意些,我们也谨慎一点,剩下的就见招拆招吧。”
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他们只需要在露出尾巴的那一刻将它揪出来就好。
当然,如果无事发生就更好了。
接下来的一天两夜都平安无事,第三天清早,燃得正旺的引魂灯突然灭了,很显然,齐卓然的魂魄在回来的路上也遇到了阻力。
沈青青对此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让人准备了香炉和引魂香,重新加固了阵法,但这次的效果并没有上次明显,最后灯是重新点燃了,但光芒微弱,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贺氏看得疑惑不解:“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上次找雨儿的魂魄时惊动了他们,让他们有防备了?”
沈青青摇头,“两次的阻力完全不一样,上次雨儿的魂魄像是被某种禁制所困,一旦冲破禁制,后面就畅通无阻了,这次像被某种阵法或束魂的器具所困,是两种力量在来回拉扯。”
“啊?”贺氏更加疑惑,“可是照你的说法,雨儿是帝星,他的魂儿不应该看得更牢靠吗?怎么还比其他人更容易弄回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有想法。”方振山突然插话:“他们是不是把雨儿的魂安到太子身上了啊?我记得齐卓新原本是个傻子,后来突然就变聪明了,算算时间,好像就是雨儿出生没多久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