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查的紧,想出点血以闭悠悠之口,不过五险一金向来是大头,要是能有人代缴,也不失为一个好处。)
张虎恩装作为难地说:
“那个,刘科长你看啊,我们闵总那可是大忙人,大陆架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吃喝拉撒地忙的都。。。。。。”
刘兆祥知道他在提条件,索性一拍胸口道:
“在加500点辛苦费,我这里还有几条积年的好酒,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好烟,你都拿去帮我打点一下,成不。”
“这个。。。。。。那我就试试看吧。成不成我可不敢说一定哦。”
“哎哎,你老弟出马我绝对放心,今天看你们领导带着电视台上门来的架势,我就知道老弟你绝非池中物,这一入片场便化龙啊。”
从刘兆祥那里划拉了500信用点,拿了两条尊贵型八匹马,两瓶珍藏20年特曲的张虎恩丝毫没有把闵世丽装坑里的觉悟,大包大揽地和刘兆祥称兄道弟,反正他没把话说死,成不成也得看人家的心情。
刘兆祥礼送他回家,家里还有一帮子麻烦没处理,父亲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母亲则抱着丫丫哄她睡午觉,二混子李耀则一脸兴奋地冲他走过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崭新的中华,拆封给他和他爹递上一支。
(混子,早干嘛去了。)
张虎恩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说在家里不抽,以免让孩子抽二手烟,他把刘兆祥送的烟酒放进客厅的电视柜里,老张抬头看了一眼,道:
“谁给的?”
“隔壁刘科长。”
“还回去。”
他父亲张文祥是个老派的知识分子,时运不佳到了机械厂当工程师,当年据说也是机械设计方面一顶一的大牛,不过子承父业的张虎恩没他老爹那样的本事,一看专业书就犯困。张文祥对张虎恩可谓是费尽心思教导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而且本来就死板,对厂里那套吃拿卡要带有天生的厌恶感。
听着他生硬的口气,张虎恩无所谓地说:
“人家送我们领导的,别瞎操心,他又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犯不了事。”
一听跟自己家里人没关系,老张也懒得管,只是叨叨几句:
“无事献殷勤,姓刘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在办公室当小科员的时候就爱搞送礼这套,你可别昧着良心干违反公司规定的事啊?”
“放心,我又不指望回机械厂,没什么求到他名下。”
“是啊,姐夫现在可是明星了,还回那个破厂子干什么,我说姐夫,你再看看我们纯绿色公司的产品,那个天然。。。。。。”
“闭嘴,你不需要上班吗,早点回去休息。”
张虎恩冲一旁搭话的李耀下逐客令,李耀讪讪地摸了摸打了几层发蜡的头发,跟大家道了别。
(这事急不来的,反正我是丫丫的舅舅,来日方长嘛。)
看着李耀这个混子消失,他母亲任霞也抱着丫丫走过来,一脸的玩味对张虎恩说:
“我说虎子,那个闵小姐真是你们公司的总裁?”
“嗯。”
“我看啊,她对你有意思。”
“别瞎想了,人家是身家上亿的天之骄女,你儿子就一死跑龙套的**丝,真以为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哪里都能演啊,那不是神话传说,是七仙女瞎了眼。”
“你这臭小子,老娘看人准得很,我说,你也不考虑考虑?丫丫这么大了,每天都。。。。。。”
“好了好了,我还得去单位加班,你们带着丫头早点睡,我晚上就不回来了。”
“又要加班,你们单位这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
张文祥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抗议,立刻被妻子的声音盖住了:
“别瞎说,人家领导看得起咱们家虎子,那是咱们家虎子的福气。”
“哎哟,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我说什么演戏的都是虚的,还不如学技术来的扎实。”
“就你,一个破工程师,干了几十年又怎么样,退休工资还没我这个半文盲高!”
“你。。。。。。你。。。。。。我不和你说,简直不可理喻!”
老头子被老伴儿一顿挤兑,自顾自地生气回房了,任霞见老头子气跑了,下巴翘地跟斗胜的老母鸡一般,接着对张虎恩叮嘱:
“我说你也长点心吧,那闵总多好的女娃啊,你就不能再工作中多和她打打交道?”
“好了好了,我走了!”
张虎恩不耐烦地胡乱换了一件外套,拉门就朝外走。
“早知道你在影视圈有这样的发展潜力,当初咋就没让你报考个影视学校呢?”
听到母亲这样的一句唠叨,张虎恩反感地反驳了一句:
“影视学校专业毕业的又怎么样,在真实电影中,还不是得给明星大腕们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