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在作,和他养的一群卖屁股求财的ega一样作。
他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儿,把陆上锦的新号码也拉黑,爬起来收拾东西,赶在十二点前退了房。
他被赶出来得实在匆忙,没什么行李,身上没钱,也不想被陆上锦抓回去。
其实别墅里还有不少他想带走的东西,等以后趁着陆上锦出差不在家再去取也无妨。
言逸摸了摸肚子,站在镜子前反复确认,确实看不出自己是个怀孕期的ega,才出了小旅店。
“走了,爸爸去给你赚奶粉钱。”言逸低语着鼓励肚子里的宝贝,趁着身上沾染的夏镜天的信息素还没完全褪去,得找一个陆上锦定位不到的地方。
——
陆上锦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换了身病号服,左肩的枪伤已经消了毒包上纱布,手背扎了一瓶消炎药还在不紧不慢地滴。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溢满鼻腔,手机上显示通话结束,孤独地自行回到了桌面。
他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烦躁地扔到一边。
这是陆家的私人医院,集中世界尖端医疗设备,抢救室还亮着灯,陆凛和叶晚都在里面,可惜该死的还活着,眷恋的已经没了呼吸。
该来的悲痛并未如期而至,陆上锦只为叶晚松了一口气。
言逸第一次挂他的电话。
陆上锦诧异得半天没回过味来。
不论是热恋期还是分手之后,言逸总会第一时间接起他的电话,恋恋不舍地等他挂断之后才结束通话。
他根本想不到言逸会拉黑他的号码,经毕锐竞提醒才想起来换个号码打过去试试。
手术室的灯忽然换了颜色,陆凛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一直追着盖了白布的叶晚到太平间里。
后出来的医生却簇拥着保温箱里的婴儿飞奔上电梯。
陆上锦愣住了,扯掉手背上扎的输液针,匆匆跑了过去。
他抓住一个跟着飞奔的小护士:“孩子,孩子还活着?”
小护士匆匆点头:“是啊陆少,是个小alpha,正要送去检验分化潜力。”
陆上锦眼神一沉,快步顺着安全通道往楼上分化检验室跑,眼见着叶晚的孩子被送进检验室,陆上锦卸开新风系统,顺着风机盘管爬进了检验室。
检验室里只有一位分化检验师,正准备消毒化验,冰凉的枪口就抵住了后脑勺。
检验师只是一个普通的ega,面对分化的alpha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瑟瑟发着抖把手举了起来:“陆、陆少……”
陆上锦并不多言,俯身给检验师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陆凛的弟弟陆决在赌桌后被一枪爆头,像素非常高,爆裂的脑浆泼洒在镜头上,检验师吓得脸色僵白,忍不住闭上眼睛。
“这个新闻看来还没传开。”陆上锦俯身撑着桌沿,在ega耳边轻声道,“开枪的是我。”
ega指尖发抖,几乎淌出眼泪,捂着耳朵呜咽:“陆少,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
“给你一个机会,是忠诚于陆凛,还是选择我?”陆上锦拿冰凉的枪口蹭了蹭ega发梢下的腺体,“陆家的将来在谁手上你应该清楚,在我血洗游隼陆氏之前,千万别站错队。”
“是、是……我全听您的,陆少……”ega声如蚊呐,哽咽着保证。
“出一份检验单,就说这孩子没有分化潜力,找一个刚去世的婴儿尸体替代他火化。””然后把这个孩子送到安菲亚医院,让夏凭天找人看护。”
“是、是……我会保密的……陆少。”
——
言逸买了张长途大巴的车票,顺着公路一路向南,转了三趟车,颠簸了两天,到了南岐小城。
南岐有一条他熟悉的酒吧一条街,他的朋友屈指可数,说是朋友,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灰色的不规整的砖墙上挂满红漆的木栏,紫色的木茼蒿刚好盛开,栏下挂满了来往恋人留下的明信片。
整个酒吧一条街的画风都差不多,各自文艺,墙上挂着或绣球或山茶,有时也种满红花矾根,偶尔夹着两家刺青店,到傍晚才有生意,这边夜生活相当热闹。
言逸摸了摸自己许久未曾剪的发梢,从周边小铺买了根皮筋,拢起浅灰发丝,从脑袋后扎了个小揪,走进这家名叫“颓圮”的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只有十来张漆了亮油的木纹不规则圆桌,完全没有生意,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穿衣风格朋克嘻哈混搭的alpha抱着吉他忘我地唱歌。
alpha听见生意来了,一甩头发,扬起一张故作忧伤的脸,眼睛黑亮,有点痞帅。
“这里招调酒师?”言逸抱着手臂轻轻摩挲,有点冷。
alpha皱了眉,上下打量他一番:“招是招,但只招alpha,不招弱鸡。”
一面之缘而已,看来他已经不认识言逸了。
言逸温和笑笑:“调酒师为什么非要alpha?”
alpha一扬下巴:“最近治安特别乱,总有人闹事砸店,招alpha得打架的。”
言逸手撑吧台轻身坐上高脚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不就是alpha吗?”
是个哈士奇alpha。
“我……”alpha抿了抿唇,“我一看见有人砸店……我老是想和他们一块砸……”
哈士奇alpha,j1分化能力
“暴力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