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的福荫,而都是真刀真枪,一战一战凭着自己的实力夺来的,没有一个无能之辈。
“邬蠹,你最近跟魏老鬼走得很近,你说说为什么魏老鬼忽然这么忽然地便要重启赶尸大会,他不是一个做无用之事的人。”
邬蠹微微起身,佝偻着身躯,一连串的咳嗽,最后才轻声地道:“恐怕这与方家有关。”
邬家家主轻轻地用手敲着椅背,漫不经心地道:“魏老鬼终于想动方家了?”
“不错,”邬蠹道,“魏老鬼怀疑,方家私通塔教”
邬家家主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柳和林黑儿的那段风流韵事,你当真他魏老鬼全然不晓?只不过方柳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魏老鬼才懒得管他,可是这次,方家出了一个人物,魏老鬼终于按捺不住了。”
邬蠹心下一惊道:“家主你的意思是?”
邬家家主冷冷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日子,方家那个小子方云锋芒太过耀眼了,天生阴阳眼,再加上光明琉璃之体,你说若是等这小子成了气候,你说这祝由,日后还有谁能够镇得住他方家?”
邬蠹皱着眉头,慢慢地道:“家主的意思,魏老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以此为借口,为的只是将方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邬家家主道:“你们可曾还记得当年蔡家的故事?”
老一辈的几个人同时动容,邬家家主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为何当日蔡家的那两头地狼长成之日,便是他蔡家被逐出祝由之时?这一招,魏家玩了好几百年了,魏老鬼现在居然还在玩,真没出息。”
邬蠹想了想道:“那这次赶尸大会,我们该如何去做?”
邬家家主极为欣赏邬蠹,含笑道:“邬蠹,这小一辈中,就你的脑子还稍微灵活点,你觉得该如何做?”
邬蠹试探地道:“如果魏老鬼当真是狠心灭了方家,我们却偏要扶着方家一把,用来日后掣肘魏家?”
邬家家主微微闭上了眼睛道:“观一路而应知后三路,邬蠹你再想想。”
邬蠹笑了,露出满嘴如同锯齿一般的牙齿,道:“我明白了,魏家后继无人,魏老鬼这一辈的若是死了的话,魏家只能靠着一个被关在落洞中的魏求喜独撑大局,而方家方云若是这次不除,日后必然养虎为患!”
邬家家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道:“去做吧。”
邬蠹一拱手,邬家家主又道:“老七,老八,老五,老四,你们也跟着邬蠹去一趟,毕竟如今魏家宗主之位还在,我们不能逾越了本份,再带上几个头脑灵活,身手还算可以的年轻人,也该让他们见见世面了。”
邬家几个老者一起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邬家家主拱手起身,邬家家主用手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翠绿色的鼻烟壶,用小指甲挑了一点浅白色的粉末,凑到鼻子上吸了进去,脸上泛出桃红色的光芒,满意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众人均乖觉起身,拱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