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大事,做兄弟的都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唐方尴尬一咳嗽,正要解释,王仙峤已经冷冷地道:“老子是你祖宗。”
薛举生性洒脱,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只当是小孩子开的无伤大雅的玩笑,看着王仙峤粉妆玉琢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喜欢,上去摸了摸王仙峤的头道:“小朋友,小小年纪脾气怎么这么冲,以后当心讨不到老婆啊。”
男人头,女人腰,岂能是随便能摸的,何况还是他王大仙人的这颗好大头颅,王仙峤正要发作,唐方狠狠的一瞪,王仙峤只得将这口怨气吞下,气的一脸铁青,偏生不敢出手伤人。
薛举哪里知道,自己刚刚这动作,足够让自己死上十次,若是当他知道王仙峤的真实身份,恐怕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靠近这个怪物十丈之内,死里逃生的薛举哈哈一笑,对着唐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紧贴着唐方,带着唐方进屋。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的时候,薛举悄声在唐方的耳边道:“兄弟,不是做兄弟的没有提醒你,你救过老子两次,所以老子冒死也要告诉你,这里面来了一个大人物,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是兄弟你还是放弃吧,那大人物脾气十分古怪,好自为之。”
唐方心中一动,难道是重庆的那个军统的头头?正要发问,薛举早已经退后三尺,神情古怪,示意唐方不要再问。
到了大厅前面,远远地听到外面动向的张若龙已经迎了上来,见到唐方满脸堆笑,一副伪君子的模样,隔着老远就跟唐方打招呼:“唐将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此番西行,我已得知唐将军是收获颇多,我早已为唐将军向上峰请示,陪都那边对唐将军也是甚为满意,已经下了嘉奖令,正要好好的犒劳犒劳将军呢。”
唐方早已经被这些官场上虚假的客套烦透了,开门见山地道:“张将军,你应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你让我替你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那我的人呢?”
“哈哈,”张若龙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唐将军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小妹眼光果然独到,没有看错人,来来来,将军一路辛苦,容在下为你接风洗尘,我们边吃边谈。”
果然,这群军统的人说胡不算话当然唐方也从没有把军统的人当成正人君子过,这个结果,他已经料到,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动怒,淡淡地道:“将军好客,唐某心领了,只是唐某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不便就留,将军把唐忆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双目四望,问道:“唐忆呢。”
张若龙神情微微有些古怪,这个时候,一个鸠衣喇嘛从屋里走了出来,生硬地道:“小徒正在闭关,不变见客。”
王仙峤双目死死地盯着他,这个鸠衣喇嘛,面容有些奇特,身材瘦弱,干枯地如同一只猴子,皮肤黝黑,看上去不像中原人世,倒像是南洋那边的人物,一双眼睛似闭似开,看不清里面的瞳仁。
王仙峤冷冷地道:“白衣黑衣?”
那鸠衣喇嘛微微诧异,上下将王仙峤打量一番,面色变得十分慎重,道:“中原多奇士,果然不假,你还是本尊来到中原之后,一眼看透本尊身份的第一人,应非无名之辈。”
张若龙也是惊讶到了极点,道:“这位先生乃是我从南洋请来的得道高人,这位先生看来也是十分精通道术,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
张若龙知道,在道门中,绝不能以貌取人,这王仙峤能够得到鸠衣喇嘛的高度评价,自然不可以等闲视之,所以对王仙峤以“先生”相称,以显尊重。
只是这时候,在旁的薛举有些神色不自然起来。
王仙峤油油的道:“我是你祖宗。”
“哈哈哈,这位小先生可真幽默,大家都别在这站着,里面请,我们里面慢慢谈!”张若龙乃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为王仙峤一句不敬之语动怒,轻描淡写化解之后,便邀请三人进屋。
唐方知道,一时间,就算是把这院子拆了,恐怕也不一定能抢回唐忆,但是军统势力庞大,不到万不得已,唐方不想得罪,想了想,姑且看看这张若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之后,到时候,该武斗还是文斗,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