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个四季如春的蝴蝶谷,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以我当年的功力都不能下到谷底,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只有七岁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一次,邬家弟子有一次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他二话不说就拔剑为我出头,当时二十多个比他大十几岁的邬家弟子围攻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知道杀,当时他整个人被伤的血肉模糊,若不是运气好,那一次可能就真的死了,我抱着他哭,他却在笑,他说我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哭花了脸,就嫁不出去了……”
“还有,还有……”魏柔轻语呢喃,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居然听不清她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些什么,苏三娘子也不劝她,静静地听她哭诉着。
“我爷爷常说,人不管生死荣辱,最难得的是,不忘初心,可是现在的云光,整个人都变了。”
三娘感慨道:“人不会变,变的只有世道。”
魏柔摇了摇头道:“东西丢了,还可以找得回来,心丢了,就丢了。”
唐方出门,负手望天,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让我出手,我就出手。”
魏柔拭干泪痕道:“路是他自己选的,你能帮他迈过这坎,却帮不了他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唐方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回家,睡觉。”
唐方、七人众,加上苏三娘子和魏柔,很快便与迎面而来的王仙峤和邬蠹回合,王仙峤一见唐方,劈头就道:“堂堂的祝由宗主,连一个区区邬家都收拾不妥帖,算不算是跌分?”
唐方白眼道:“老子高兴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你管得了吗?”
王仙峤嘿嘿傻笑:“我只是觉得老祖在祝由中的声望,好像并没有我想得那么高不可攀嘛?”
“嘴在人家身上,腿在人家胯下,你要老子怎么办!”
“有道是一将成名万骨枯,老祖你就是太仁慈了,换做我王大祖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看谁不顺眼就他娘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祖别忘了,我们都是刀口上讨饭吃的,不杀人,还他娘的混个鸟啊。”
唐方冷眼一瞪道:“王家小儿,是不是现在轮到你教我怎么做了?要不要我把这祝由宗主让给你?”
“祝由宗主这玩意儿在我王大神仙眼中就是有个屁,老子想坐,伍佰年前就坐着玩儿了。老祖,邬无极就是一直不开窍的傻鸟,要不要老祖我……”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邬蠹阴森一笑道:“老王,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笔买卖已经有人抢着去做了。”
“你说的是……”王仙峤嘿然一点头,“看不出这小子倒是一个心狠手黑的主儿。是啊,好男儿就当如此,杀光天下看不惯的人,整天整天端着像个泥菩萨一样,有什么意思。”
唐方戏谑之容一敛,道:“王仙峤,别怪我没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王仙峤苦脸道:“老祖,你上下横竖细细将我老王打量一个遍,老王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柔弱书生,杀人放火的事我王仙峤是万万做不来的,吃斋念佛才是我的本行嘛。”
“少聒噪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王仙峤精神一振道:“老祖你又看上哪家婆娘了,老夫今晚就擒来给你暖床。”
唐方上前就给了王仙峤一个耳光道:“少给我扯淡,说正事呢。”
唐方道:“今趟我原本以为小紫听闻了消息,会主动上来找我,看来我想错了,小紫现在多半应该是身不由己了,我必须找到她,我没有头绪,只好去从林不依那里下手了,天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小紫。”
“那老妖怪,不去不去。”王仙峤嚷道。
“老子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反对了?”唐方咆哮道,“你他娘的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