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王仙峤便不再说话,判祖也同时陷入了沉寂中,王仙峤在棺木中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但是他知道光盘自己一面之词,绝对难以让判祖心甘情愿上钩,但是他想赌一赌。
反正事已至此,他已经输无可输了。
果然,判祖桀桀怪笑道:“既然已经有人已经有了阴阳眼,老夫便将他提过来便是,也用不着你了。”
王仙峤呵呵笑道:“你若是能离开此山,我王仙峤便给你磕五百个响头如何?”
判祖心猛地一沉,这王仙峤果然奸猾似鬼,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他发现了……
王仙峤见判祖没有回答,便知道自己的判断绝无错误,道:“我初来乍到,虽然不懂什么,但是这山势险峻,处处险机,绝对是有人有意为之,这移山填海之术,依山势布阵之术,显然不是出自你手吧?姓方的,从当年在苗疆之时,你以假身见我,我便知道,你定然深陷困顿之中,这阵,是云道子布下的吧?也对,云道子既然将真身葬在此处,定然会有后手……”
判祖冷哼一声,间接承认了王仙峤的判断,王仙峤更得劲了,续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云道子与法海一战,身负重伤,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有担心你的存在,日后祸害天下道门,所以才想出一石二鸟之计,倾龙虎山全派之力,在此布下遮天大阵,这阵,连天都看不穿,你姓方的自然也就看不穿了,云道子将这自己的真身放在一处,一是用龙脉之力加以温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取回真身,二则就是以自己为饵,引你上钩,很显然,你上了当,只是没想到你在这养尊处优这么久,这阴狠诡诈的性格,可是丝毫没变啊。”
“王仙峤,看来你在山下这几日并非没有收获啊,不错,云道子是在此布下遮天大阵,但是依着我的手段,破开此阵如反掌而已!”
“你若是真能破开此阵,便不会收下李鑫为徒弟了吧,呵呵,你这个好徒弟可真是孝顺啊,你可知道他曾是军统的人,而军统对道门中所有事情均是了如指掌,而方家出了一个光明琉璃之体,天下皆知,为何你却不知道?”
判祖脸一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身边的李鑫,李鑫顿时如遭雷击,连忙跪下来道:“弟子是知道方家出了一个光明琉璃之体,但是弟子并不知道此人对师尊如此重要,以为只是小事一桩,怕师尊烦心所以才没有向师尊禀报。”
“你是真心为我着想啊……”判祖阴声笑道,“不知者不罪,此事我怎么会怪你呢?”
王仙峤道:“姓方的,你若是能放我出来,我不仅能破开这遮天大阵,还你自由,而且还能让方云心甘情愿将白骨观秘密双手奉上。”
李鑫接话道:“方云早已经被母占子身,成了黄莲圣母林黑儿了,又岂能听你摆布。”
“咦,原来这件事情你又知道啊?姓方的,你倒是真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啊……”
李鑫脸色阴晴不定,而判祖看他的眼神也越发阴寒,慢条斯语道:“你到底还有什么没向我提过。”
李鑫噗通一下跪了下来道:“师尊,您老人家只交代,事关法海与唐方的事情才向您禀报,其他的事情,李鑫害怕师尊烦心,所以才没有一一禀报,李鑫以为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李鑫该死,李鑫该死……”
“你的背景来历,我不想去问,你和军统的事情,和日本阴阳道的事情,我都没有过问,因为我知道凭你,在我手心里面反不出多大的天来,李鑫,你要明白,我乃是判祖,天下人性命皆操我手,我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别让我失望。”
李鑫后背冷汗直冒,道:“李鑫该死,李鑫明白,李鑫绝不敢做出任何不利于师尊的事情,李鑫这就去将林黑儿捉来,将功赎罪。”
“哈哈,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你,也配捉林黑儿,你可知道林黑儿的来历。”
“林黑儿无非就是林不依调教出来的好徒弟,现在林不依一死,李鑫何惧她?”
“不说别的,光红灯照你也是对付得了吗?判祖,你放我出去,天下间除了我能够降住林黑儿,实不相瞒,林黑儿早已被我我胯下之物降伏,欲罢不能了。”
判祖知道,王仙峤这句话定然是假的,但是依着王仙峤的为人,若是句句都是真话,判祖肯定不信,反而话中多了那么三四分的假,更能让判祖相信。
判祖沉吟道:“我放你出去,你若是远走高飞,再不回来怎么办。”
“判祖小人这条小命还握在你手上,我就是那孙猴子,你就是如来佛祖,我再怎么翻,也翻不出您老人家手掌心的。”
“这倒也是。”判祖沉吟半晌,见判祖动摇,阴长生阴阴地道:“方家小儿,莫非你当真要将此人放出不成?”
判祖笑道:“莫非您老人家也怕了这无耻小人不成?”
阴长生冷笑一声,道:“也好,刚才是我出手偷袭,你将此人放出来,我再取他性命又有何难?”
判祖缓缓道:“王仙峤,我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诓我,我必让你神形俱灭,生不如死!”说完,缓缓用手一推,将棺木推开。
呱,忽然,一声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拇指大的青蛙从棺木中一跃而起,在瞬间便成了庞然大物,将判祖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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