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留下战看着,伤者伤势过于严重,能不能挺过去便看这一晚上,稍微先看看能不能喂食下汤药,然后最后不要让晚间发起热症……不然的话……”,军医没有说完,被身边的药童扶着慢慢的走出去。
百里宝殊这才反应过来的点头,看着军医转身出去,才发现营帐之中只剩下了自己。
看着木架上只有一块面部遮挡住关键部位的男人,百里宝殊这才察觉有些吧不妥的转开了视线。
未过多久还是进来了两个同个穿着相同盔甲的百夫长,百里宝殊感觉到头上投下来的阴影,还不带进来的两个人开口,先指着木架上的伤员。
“你们两个把人移到里面的榻上,注意着不要碰到伤口,轻慢点,不然的话……”,百里宝殊话没有说完,就看着两个身若黑熊般壮硕的百夫长头点如啄米之势。
“小殊,这碗药要让这位副使大人喝下,今夜伤员较多,这边便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照看着的”,百里宝殊接过黑漆漆的药碗,边沿还有点滚烫的放在一边,转身看着已经换置好的副使,身上也被盖着一个薄毯。
“你们若是无事便去后营那边多要些炭火添上,再去端一盆温水过来”,百里宝殊看着两个傻子一样的站在床榻边上的百夫长一点都不客气的使唤道。
百里宝殊看着还是满脸污垢的副使,身上倒是擦拭的干净,怎么就没有顺手把人家的脸面也擦拭的干净一些。
不过这个人自己是不是见过,百里宝殊看着床榻上的人,越看就越觉得有点熟悉,但是这军营中的副使,除了封赐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其他的了……这个?
百里宝殊按下心中的疑惑,等着端着温水进来的百夫长,素白的布帛轻轻的擦掉副使脸上的污垢。
百里宝殊的脸色是越来越看,最后看着一张熟悉万分的脸面,收回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布帛。
倏然转头的看向站在一边的百夫长。
“你们是恒宇国那边派遣过来的水师?”。
“是啊,我们副使怎么样了,你们尽管的用些好的药材,我们的皇子殿下和我们的副使有很多的交情,日后……日后肯定会有重谢的”。
“……把这碗药给你们的百夫长喂下去”,百里宝殊指着放在一边的汤药说道,起身端起水盆往外面走去。
夜半寒冷,有点发热的脑袋被冷风一吹便舒服不少,深深的呼出口气,百里宝殊竟然不知道来人竟然是秦绝。
这个该死的,若是知道进来的‘副使’是他,她……
百里宝殊叹了口气,就算是知道是他,作为恒宇国派遣过来帮助蔷国将士的副使,就算是她会有些迟疑,人还是要救的。
虽然她百里宝殊要让这人死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不说这次是因为蔷国而受下如此重伤……这么重的伤势,也许不用自己动手,这个人也挺不过这一夜的。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百里宝殊的心里倒是受用不少,至少这里自己可没有落井下石什么的。
在外面站了一会便回到了营帐里,就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百夫长四只眼睛齐齐的往自己这边瞅。
“小先生,副使他……他喝不下去”,其中一个百夫长哭丧着脸的看着百里宝殊,只把百里宝殊看的想把人统统的踢到外面去。
“无用”,百里宝殊上前,看着果然没有少多少的汤药,“你去到外面找个竹苇管来”。
百里宝殊坐在床榻的一边,过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放在了秦绝的额头上,还好现在还没有起热症。
气喘吁吁的百夫长把手中的竹苇管抵到百里宝殊的眼前。
“给我干嘛,你过来”,百里宝殊指着找到竹苇管的百夫长,“把竹苇放在副使的口中,然后你把药渡过去就行了”。
“啊……”,拿着火炭回来的百夫长看了百里宝殊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到一边添些炭火。
“啊什么啊”。
“小先生您多劳累点,我在里求求您了,要是被副使知道……知道……我就活不成了”。
百里宝殊这下真的是嘴角抽搐的看着说跪就跪在自己面前哭出来的百夫长。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不是还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这个唐唐的百夫长还能有点出息吗?
恨恨的从百夫长里夺过竹苇管,看着床榻上还昏迷着的秦绝,“一边哭去,别在这里烦人”。
秦绝本宫这次就算还了你就会本宫太子弟弟的回报,此下就再也不欠了……
中秋节啊快乐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