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可貌相

sp;   柯子墨露出笑容，紧接着全身传来的剧痛淹没了短暂的喜悦。

    他倒退两步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不再有任何动作。

    “滴，咔哒。”

    电子锁解开和闭门的声音接连响起，引得柯子墨的视线斜了过去。

    披散着黑发的玛雅面若寒霜，紫晶般的眼眸空洞冰冷，她穿着稍显宽大的黑色龙脉制服，将温热的饭盒放于柯子墨身前的茶几上，又去厨房拿来了筷子汤勺摆放到位，随后端正地坐在沙发另一侧，哪还有平时的散漫样子。

    这个很像玛雅的家伙是谁？

    柯子墨嘴巴微张，目睹了仿佛梦境的全过程。

    直到“黑发玛雅”投来疑惑的目光，他才组织着词汇开口问道：

    “你把玛雅藏哪儿了？”

    玛雅沉默不语，但她的黑发却逐渐褪色，恢复了原先的天蓝，冻结起来的表情也慢慢融化，气质随之一换。

    她甩着长袖，似乎完成了繁重工作的职员，发出一声欢呼。

    柯子墨艰难地抬起一根手指，胡乱猜测道：

    “你这是进化了？？”

    “嘿嘿嘿~”玛雅吐了吐舌头，伴随着一阵电吉他的声音，碎屑般的光点将她环绕，“进化成黑暗玛雅兽了！”

    “噢——”柯子墨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

    “进化个鬼啊！”玛雅扔来一罐空柠檬茶，打在柯子墨额头，造成了暴击伤害。

    她一边用手随意比划，一边解释着抽象的概念：

    “我本来是没有身体的，啊这个之前好像说过。

    “本质上来说，我有点类似唯心主义的理论，由我的灵魂决定了构成我的物质。

    “现在这个形象是大多数人对我的印象，组成了我诞生之初对自己的定位，也是一般情况下我最认可的形态。

    “然后格莉维娅姐姐的神性帮我稳固了灵魂和身体的联系，让我能生存在物质世界。

    “但你也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二次设定，所以严格来说我不只有这一种模样，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会干扰到一部分自我认知，影响性格外貌巴拉巴拉的。

    “听懂了吗？”

    玛雅双手指向柯子墨，仿佛要把无形的知识射过去。

    柯子墨眉头微皱。

    数据界对他来说看不见摸不着，玛雅的解释又异常凌乱，哪怕配合着肢体动作也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十几秒过后，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总结道：

    “所以说，你傻了？”

    “你才傻呢！”玛雅头上跳出来一个愤怒的符号，带着和善的微笑抽出【物品栏】里的长剑，架到了柯子墨脖子上，“我性格还没完全恢复，有点儿控制不住力度——”

    柯子墨不为所动，沉思道：

    “原来力量还会有提升。”

    玛雅也不是真要斩了柯子墨为数据精灵除害，她收剑坐回原位：

    “秦先生还夸我那个形态体质不错，毕竟黑化的设定是个刺客……”

    “说起来还得谢谢秦先生把我送回来。”

    “……嗯？”

    “不是吗？”

    柯子墨看到玛雅嘴角扬起弧度，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