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苗飞翼,24岁,曾是个学生。
我早已舍弃那个沾染着平庸之气的名字,现在他们管我叫“林笛”,还说我是“潘”的孩子。
我不在乎那些,他们救了我,他们帮我杀了讨债的人,我就跟他们走。
林笛往篝火里添上几根树枝,他望着洞口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轻叹一口气。
一头棕黄色的狸猫衔着一颗成熟的野果,恭敬地摆放在林笛的脚边。
林笛拍了拍狸猫的脑袋作为奖赏,随后将它赶去周围警戒。
就连被当成异类的能力,也得到了承认,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他走至简易的储水装置前,检查着赖以生存的淡水来源,忽然间,他瞥见了浅浅的水池中映照出的面庞。
篝火在墙壁上投射出一道狰狞丑陋的影子。
那确实是自己的脸,但为什么,总觉得不太一样了……
林笛未加多想,他回到篝火旁躺下,盖上了自己的衣物——即便染上不少血迹,龙脉制服也要比普通的衣物防护性强,隐蔽性高,只要找到河流稍加清洗就可以消除气味。
如若不是恰巧经过一片C级猛禽聚集地的上空,他现在应该已经被关在龙脉的超凡种监狱了吧。
想到这里,林笛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觉得身上的衣服更合身了。
他这回彻底得罪龙脉了。
不,他早就与那些人的世界格格不入了。
潮湿的水汽贴附着林笛的皮肤,不时有几滴雨水被风刮到他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心中的庆幸被忧虑取代。
当务之急是离开风神梯,虽然森林环境相当于他的主场,但是长时间的野外生存必然会拖垮他的身体。
更何况——
林笛侧了侧头,望向风神梯的中心,那是所有被他操控的动物畏惧的方向。
与臣服于自己时的敬畏不同,与濒临死亡时的恐惧不同,风神梯的中心更像是铭刻在灵魂之中的烙印、是任何生灵共同的噩梦,一旦产生接近的想法就意味着将被未知的存在吞没。
作为闯入风神梯的不速之客,他可没有在这里安家的余裕。
进入的方向有龙脉建立的结界,除非能得到出入密令,但是后续的追捕者必定更加强大,而且龙脉那帮疯子拼起来都不要命,想要逼问出来的难度不小。
或者放弃这处临时居所,沿着风神梯外围的安全区域缓慢探索,寻找结界的漏洞。
风神梯的神秘现象数不胜数,就连他尚未加入“猎手”时都略有耳闻,结界被风神梯破坏的可能性并非不可能,但这就意味着要将生存的希望交给运气,而且极其浪费时间。
还有最后一种办法,等待。
首领一定已经知道了我被捕的消息,过不了多久就能得知我被困在风神梯,他肯定会来救我的。
可这样一来就要把未来交给信任了。
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林笛望着不远处雀跃的火焰,思绪也随之摇摆不定。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还是每种都试试吧。
他闭上双眼,沉浸在超凡能力的感知中,数百个远近不一、大小各异的光团悄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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