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墨疲惫地捏了捏额角,陷在柔软的床榻中不愿自拔。
可这一点小心思显然瞒不过两位神明。
下一刻,十四便走进房间,把柯子墨拽了起来,拎到沙发上,随后将他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
“生灵神女士,”柯子墨撬动嘴唇,脱力般说道,“请问您还需要代行者吗?”
兹伦娜指了指十四,笑着说道:
“我打不过她,我可不敢要。”
“可以,但要把付灵给我!”
“还是算了吧。”柯子墨叹息道,他可不想让付灵被十四摧残。
兹伦娜举杯浅啜,朝柯子墨晃了晃空杯:
“感觉怎么样?”
“晕晕乎乎的,用不上力。”柯子墨摇了摇头,“跟做了一整晚梦似的,很累。”
“你还记得看见了什么吗?”
沉默了一阵,柯子墨如实答道:
“潘的故事,但很粗略。”
兹伦娜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这杯叫‘回响’,我亲自调出来的,它能让喝过的人看到制作者储存在里面的记忆。
“有些事如果用语言来传达,其中蕴含的信息会给聆听者带来过重的负担,十四的神术就是如此,你应该能明白,所以我试着做出来这种酒,它能让人“自发地”回想起不属于他的过往,绕过神性承受能力的判定。
“现在看来,我忽略了原料本身的刺激,连你只能喝半杯,恐怕不是资深的代行者都无法承受。”
我懂,吃瓜是有风险的,更不用说还是真神的瓜。
柯子墨摩挲着下巴,更深一步地理解了神性的意义。
“有啥想问的大胆说,我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人。”十四戳了戳柯子墨的后腰催促道。
柯子墨肌肉紧绷,却还是被十四戳得生疼,他凝神翻阅着潘的经历,斟酌着问道:
“潘真的背叛了您吗?”
兹伦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他是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怨他,我只后悔没有纠正他的错误。”
察觉到对方不愿详谈,柯子墨也无意在这些不重要的史料上纠结,转而问道:
“【夺灵者】是谁?”
“【夺灵者】就是【夺灵者】。”生灵神眉头微皱,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我不能说太多,但关于神名的还是可以讲讲。
“神和神术一样,都需要一个名称来作为自己的定义,从而收束自身涵盖的信息,成为能够被理解、被感知的存在。
“而神名则是由称谓和真名组成。
“称谓,又叫做称号,是他人对神的描述、概括、总结,是外物对神的共同认知。
“真名则是神对自己的定义,是祂自我意识的体现。
“所以称呼神的称号和真名是不同的,直呼神的真名会被祂感应到。”
“当神明诞生后,祂的名称便成为世间的唯一,无可取代,亦不会改变,祂即是相关事物的起源。
“比如我,无论先前是否存在,成神时一切生灵的抽象概念都将汇集到我的身上,而‘夺灵者’是一切……”
再之后的内容,柯子墨就听不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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