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绿意与透过林间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填满了许渚的视野,他不停地眨着眼,过了许久才从初次空间传送的强烈眩晕感中缓了过来,眼前模糊不清、歪曲颠倒的景物也终于恢复成了清晰的画面。
人类始终是被困于肉体中的灵魂,只能借助间接的感官认识真实的世界。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刚入学时某节课上讨论过的哲学问题。
许渚摇了摇头,将发散的思绪收了回来,按照柯子墨指导的方法观察起来附近的环境。
由于遗迹开启的先兆过于明显,使得他有充足的时间听完柯子墨传授的那些生活中很难接触到的超凡知识,也让他对自身的处境有了大致的了解。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危害性极强的超凡组织策划的超大型绑架案——对于从小就被莫名其妙的厄运缠身的许渚而言,这种程度的不幸虽不能说像吃饭喝水一样习惯,但也能和出门旅游的频率相比较了。
许渚首先保持身体不动,仅旋转头部获取信息,以防止因贸然的行动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遇。
入眼之处尽皆宽大的树叶与粗壮的枝条,仰望不见天空,俯瞰未识大地,仿佛他置身于一座参天巨树编织成的牢笼,而组成他身下坚硬“地面”的则是一根足以令两人并排行走的壮硕枝干,粗糙的木纹使他不至于滑下去。
不远处的树洞里一窝羽翼未丰的雏鸟紧紧挤成一团,畏惧又好奇地注视着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奇怪生物,它们之中稍微大胆一些的试着发出轻快的叫声,并且成功吸引了许渚的注意。
许渚侧头望了一眼不知距离多远的地面,刻在基因中的恐惧蔓上心头,他迅速收回了视线,小幅度地活动着四肢,确定没有部位受伤之后向树洞匍匐过去。
不久之后,他挤进了这间铺满了柔软绒羽和树叶的“小屋”,与原住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安分地不去打扰它们的生活。
许渚不打算将这里当成长期的据点,虽然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对自己的“入住”并不抗拒,但很明显它们还没到可以独立生活的阶段,它们的双亲能否接纳自己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按柯子墨的说法,能够形成稳定生态环境的遗迹必然会孕育出强大的超凡种,如果等成鸟归巢了说不定自己就要以晚餐的身份和它们友好共存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眉心,尽管没人能看见,但他知道此时那里多出了一枚线条勾勒而成的竖眼,这是可以让柯子墨确认自己位置的神奇能力,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作为一个纯血人类,许渚既没有血脉上的先天优势,又从未觉醒过任何异能,只有身体素质能在同龄人中排到中上的水平,他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便是寻找到附近较为的安全场所,等待挚友的救援。
然而不知是如影随形的厄运还是某一只雏鸟紧张的呼唤,那道穿梭在林间的凶悍身影终究来得更快一步。
它降落在树枝形成的木质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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