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之后,他借着警报与电缆的闪光,在手术室里搜寻起可用的道具。
然而除了难以搬运的橱柜和用途不明的医疗器械之外,能够派的上用场的仅有一把柳叶状的银白手术刀,可这无法帮助他撬开那扇诡异的大门。
咕噜咕噜把手术刀上来源不明的血迹擦到浅绿色的上衣边缘,随后将这块衣物割下,避免感染疾病的同时也大致熟悉了刀具的锋利程度。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咕噜咕噜腹诽道。
他不是没体验过开局困难的游戏,但是一没有任何背景信息提示,二找不到对通关有帮助的道具,若非有超凡组织为挑战杯赛背书,他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碰上开发BUG了。
而且时刻忧虑其他竞争玩家的情况更进一步加重了咕噜咕噜的焦躁,心底如同塞入了一座蚁穴,无数对口器噬咬着他的耐心。
或许是我没注意到什么线索……
咕噜咕噜深吸一口气,冰冷干燥的空气钻进他的五脏六腑,瞬间提振了他的精神。
他搓了搓裸露在外的小臂,重新环顾手术室的陈设,可遭到严重破坏的内部空间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能。
忽然间,一面镜子吸引了咕噜咕噜的注意。
他迈过斑驳的血迹走到近前,审视着镜中倒映出的陌生面孔。
黑色短发硬得扎手,棕色的眼眸下是眼镜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微红的鼻尖坑坑洼洼,干裂的嘴唇泛着紫青,白蜡般的皮肤控诉着主人的无良……
咕噜咕噜捏了捏胳膊上快要挣脱表皮逃走的骨骼干笑两声,这具孱弱的身躯虽然比现实中的自己好不到哪去,但是起码不是一个肌肉壮汉,否则恐怕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哒、哒。
镜后的墙壁传来细若落针的叩击声,可在咕噜咕噜耳中却比一刻不歇的警报响亮百倍。
他下意识地凑近一些,试图验证这并非是紧张造成的错觉。
哒、哒。
叩击声再次响起,如同落难者苦苦期许的哨声。
咕噜咕噜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将手搭在镜面上,仿佛曙光近在咫尺。
等等——
虽然他不擅长解谜游戏,通常是预先熟悉攻略流程后再依照剧情制造节目效果,但是一些有趣的小细节他还是记得的。
比如,单向玻璃的“镜面”可与镜前物体几乎零距离接触。
他猛地抽回伸出的那只手,面前的单向玻璃应声而碎。
反射着光芒的碎片溅落在地,一只长满红斑的枯槁手臂渴求似的抓着空气,全然不顾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得鲜血横流。
咕噜咕噜跌坐在地,双腿不争气地回到了婴儿时的功能,连滚带爬地缩到手术室的最深处。
他攥着手术刀,无助地望着玻璃的破洞愈来愈大。
咽下一口唾液,咕噜咕噜扬起脑袋,手术刀在脖子旁上下比划,犹豫着反正都是退出比赛要不要主动做点什么博得观众的注意。
恰在此时,屋顶的通风管道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