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们天下第一针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靠嘴上功夫说出来的……既然你有胆子登门挑战,我当然要和你比试针法,以正天下第一针的威名……”花祖荫自幼学医,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尤以针法最为擅长。和秦战比试针灸,他的心里还是有信心的。
“好……”秦战点头。他和江小瑜对了一下眼色,会心一笑。至少第一步算是蒙混过关了,接下来如果能把天下第一针的牌匾弄过来,花家那本传世数百年的《花蛊秘籍》也就唾手可得了。那么江小瑜身上的奇毒或许就有方法可解了!至于为什么不能登门拜求人家解毒的原因也非常简单,江小瑜的师父叶倾城和江湖上这些玩旁门左道的门派历来不睦,此时表明身份只会火上浇油,所以冒用花爷爷的名号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幸好花奶奶深明大义,跟他们讲了不少花爷爷和花家的渊源,否则想唬住心思缜密的花祖荫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花祖荫原本想到楼上的专业诊室和秦战展开较量,可是看到外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又改变了主意。这个贵宾休息室宽敞豁亮,可以容纳众多弟子站脚助威,更妙的是,这里半边的墙面都是通透的玻璃墙,可以让外面围观的人也可以亲眼目睹他是如何击败秦战的。总而言之,这里是最理想的地方了。
花祖荫点手叫过一个女弟子,“去把今天挂专家诊的名牌拿过来……”
女弟子应声而去,不多时双手捧过一个漆盘,上面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石牌上用毛笔写着一个个患者的名字。天下第一针对每天挂专家诊的人数有严格的限制,花祖荫亲自问诊的最多不过十几人。而花祖荫的爷爷,天下第一针的掌门花清扬因为年龄的关系,并不是每天都到医院来坐诊,偶有兴致过来看看,也最多只看三个病人而已。那个女弟子手中密密麻麻几十块名牌中,除有幸被花祖荫选中的人之外,其他的只能由花祖荫的弟子们接诊。
“你来选吧,免得输了说我作弊……”花祖荫冷冷一笑。
“好……”秦战看了看眼前的名牌,“第一排第三个……”
女弟子拿着名牌出去叫人,转眼间带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两个男弟子早从旁边的诊室推过一张诊床,两把方凳备用,轻重病患或坐或躺,可以各得其所。
中年男人行走无碍,坐在方凳上候诊。两名女弟子一人捧过针盒,一人将盒中银针错落排开,一一仔细消毒过,站在花祖荫的身后侍候着。一个女弟子端过一个精致的铜盆侍候花祖荫净手,一个女弟子递过一块雪白的方巾……
秦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冷公子,您这套排场还用多长时间,要不,我先睡一会儿,您准备好了叫人喊我一声?”
花祖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小子的嘴实在是太损了啊!他摆了摆手让侍候净手的两个女弟子退下,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前,和颜悦色的问道:“哪里不舒服啊?”
中年男人吓了一哆嗦,在他的印象里,花祖荫经常是脾气火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现在突然对他一笑,还真是挺吓人的!
“您之前帮我看过……肾虚肾寒……腰肌劳损……”中年男人脸上陪着笑,一副讨好的样子。
“嗯……”花祖荫皱了皱眉,脸上一冷。你奶奶个熊!说你第一次来,让我露一手诊断的功夫,你能死啊!你把我的台词都说完了,我说啥啊!到底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
花祖荫转过身从一个女弟子的手中取过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动作极为潇洒的一一扣在右手指缝中,指尖微曲虚点在针体之上,暗成龙爪之势……
秦战和江小瑜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小看了他!
“把上衣脱了……”花祖荫对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花医生,这个针……和以前的不一样啊……”中年男子看到花祖荫手中最长的一根针大约十寸有余,不禁吓得脸色惨白。
“放心吧,这个不痛,而且这一次之后,你的病就彻底痊愈了,以后也不会再受针灸之苦了……”因为外面有大量的围观者,花祖荫不得不心平气和的安慰道。
听到花祖荫说这一次就可以痊愈,中年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脱了上衣。
“深吸一口气……不要动……”花祖荫左手拿着药棉,一边轻轻擦拭着入针的位置,一边嘱咐道。
“嗯……”中年男人深知花祖荫的脾气,急忙点头。
花祖荫将手中的药棉扔到一边,左右合指为掌,照着中年男人的腰间砰的一拍,借着肌肉震颤之势,右手突发,三根银针竟如穿豆腐一般一透而入!
好漂亮的手法!事到如今,连江小瑜也不得不暗暗叫好了。刚才那一拍看似无关紧要,其实却是暗含放松与麻醉的玄妙手法,人体的自然反应只注意到他这一拍的微微痛感,肌肉组织一紧一松的微妙瞬间给了花祖荫入针的极佳缝隙,无须寸毫推进,而是瞬间直达病灶!这种敏锐的观察力,极佳的手上感觉,客观的说也算是让人叹为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