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首饰。”小曼哭丧着脸说道,“姑娘,婢子和爹娘都能吃苦的,不用穿那么好,也不用吃那么好。姑娘别去卖首饰生活。我们都可以好好的节省的。”
姑娘非得给他们都买了厚厚的裘衣,让他们烧炭取暖,还买了皮子铺着。他们怎么拒绝,姑娘都不听。
姑娘是个大好人,总怕他们冷着冻着,可是,他们也怕姑娘把积蓄都花没了,把他们再给卖了啊。好不容易,他们一家子才能卖在一起,再卖出去,卖不到一起可怎么办?
江知夏听了哭笑不得。
原来,自己为了保密自己的营生,居然都惹得下人们不安了。
买了他们过来也差不多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人还是比较可信的。真心的为她考虑,所以可以透一些口风了。
“我不是去卖首饰,”知夏柔声安慰道,“我是去卖首饰图样了。我把图样子卖给朱翠楼才有钱买这些东西啊。你看我今日又去卖图样了,等你爹空了,得让你爹找人把我书房和小会客堂的家具都重新打一下呢。”
“啊?是真的吗?”小曼挂着眼泪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经常见到我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的?”江知夏笑着说道。
“这倒是,姑娘画画可真好。都能卖好几两银子呢。”小曼开心的说道。
“所以,你告诉你爹娘不用担心了。该吃吃,该喝喝。这日子好过着呢。”江知夏宽慰道,转而又恐吓道:“另外,也要告诉你爹娘,这个事情可不许跟别人说。如果说了,别人也去画图样子,朱翠楼可就不收我的图样或者给我压价了。”
“不说,不说。就婢子一家子知道,别人谁也不说。”小曼一边说一边捂嘴。
江知夏看的心情都不由的好了一些。让小曼出去了。
小曼一溜烟的跑到前院跟自己爹娘说悄悄话且不提。知夏也算是缓过神了。
虽然粮食收成不理想,好在朱翠楼的收入很好。
怪不得古人都说地主才能过上好日子呢,可不是,成千上万亩才算得上地主啊。自己这才十几亩,光靠收租就想过好日子,难了,难了。
第二天,何叔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南坊朱翠楼附近打听了。
午时才回来。
江知夏到了前院听着何叔说朱翠楼首饰的事情。
“朱翠楼上个月新出了四款首饰。定价分了三个档次。最上等的叫做朱颜,用的材料自然是最好的,什么最大最圆的珍珠啊,什么颜色最正的宝石,说是巧手刘亲手制作,好些单件就卖到上千两,不过如果买全套倒是有优惠,还有精工雕刻的首饰礼盒给装着呢。中等的叫做翠微,用的材料次一些,是巧手刘的徒弟做的,巧手刘在旁边给指导的,一般也就是二三百两。下等的叫做楼寒,材料就更差一些了,是朱翠楼其他的匠人师傅做的,售价也便宜,有的时候几十两就能买一件。”何叔一边喝水一边说道,“我是在街上问了会,又去茶馆坐了许久。后来,又去店里佯装要给主家买首饰,把价格都问了问。因此,回来的晚了些。”
“竟是如此?”江知夏听完了何叔说的话,真的是佩服朱翠楼的商业头脑。
这三个档次名字涵盖了朱翠楼的名字,简单易记。
分档次定价,做包装礼盒,搞活动优惠,确实是厉害,难怪收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