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若兰的父母都是官奴。律法有云,官奴三代以内不得脱契。所以,若兰虽然不是官奴,但是也是个不能脱契的奴婢之身。而宋贺不但是良籍,还是个官身。这个地位悬殊太大了。”
江知夏急忙的解释道。
邢若兰与宋贺之间,可比当初柳天阔跟她的身份差别还大呢。
她不管怎么说,是个平民,是秀才的女儿。
现在讲究文贵武轻,又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所以,当初定亲时,柳天阔一个从三品的副将娶她一个秀才之女,虽然身份悬殊,却也没有悬殊到天壤之别的地步。
当然,后来柳天阔的身份变化,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不过,现在明面上,江知夏也是武国公府的小姐,配柳天阔这个承恩侯府的公子,虽说身份有差,但是也不算是天差地别了。
“这倒是。”柳天阔听了江知夏的话,也皱起了眉头。
当时,他正在忙着别的事情,听了宋贺的请求,也没有多想,就应了他。
现在想想,可不是身份差别很大吗?
“许是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就把自己也当成下人了。又因为若兰一直在你身边伺候,算是你的心腹。再加上若兰的身世也不为众人所知,宋贺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吧?”
柳天阔也迟疑的说道。
有了心思没什么,但是能不能坚定心思才是个问题。
“明日里,我去找宋贺详细的谈一谈,确定一下他的心思吧。若是不行,让他也收敛着点,省得动了人家的心。”柳天阔皱着眉头说道。
也是因为宋贺实在是他身边跟了很久的心腹,他才稍微分了一点心思给他。
江知夏自然是点头称是,“这个事情,我就不跟若兰说了。省得动摇了她的心思。你那边也跟宋贺说好,若是无意,千万不要来招惹。”
两个人闲聊完毕,见天色也不早了,自然是赶紧入睡了。
第二日,柳天阔去当值的时候,特地带了宋贺过去。
在路上的时候,柳天阔就把邢若兰的身份问题详细的说了一下。
宋贺果然是不知道的。
少年慕艾,两个人一个是男主子的心腹,一个是女主子的心腹,接触的多了一些,难免就产生了情思。
初初动情的人,哪里想到去打听这些身外之事?
宋贺想了一下,就要张口,结果却是被柳天阔打断了,“人生大事,自当想好了。定下之后,中途就不可随意更改心意。你还是想好了再跟我说吧。”
说完之后,他就打发了宋贺回府了。
宋贺果真哪里也没去,就在府里,细细的思量了一整天。
到了傍晚的时候,宋贺就跑去了宫门口迎接下值的柳天阔。
“想好了?”柳天阔见到神色坚定的少年,淡淡的问道。
宋贺正色的点点头,就要张口。
“不必跟我说,回府跟夫人去说吧。我昨晚已经把这个事情告知夫人了。不管什么结果,都跟夫人说,省得我再重复一次。”
柳天阔不甚在意的说完,就带着宋贺一起回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