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处理伤口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喝了两瓶红酒,是直接拧瓶对嘴喝。”
烟蒂在妮莎的手中颤抖了一下,掉落在地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烟掐灭在了烟缸里,站起身来,冷冷的说:“等下,你们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坦桑和森达互望了一眼,不明白妮莎要干什么,均沉默。
妮莎走向地下室另一间屋子,拿了一把锤子出来,走向酒窖。坦桑和森达惊了一下,一声喊:“缪斯小姐。”
“你们觉得我是要打他吗?”妮莎冷冷的笑。
她推开了门,砰一声把门关上,坦桑和森达都愣了一下。发起怒来的缪斯,还是挺有魄力的。
戚少勋又坐在地上,靠着酒桶喝,像只酒虫一样。
他喝了这么一会儿,没有节制,基本上已经醉了。
妮莎拖着锤子,慢慢的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醉红的脸庞,硬着声音问:“勋,你是不是还要喝?”
戚少勋一副冷冰冰,不搭理她的样子。
妮莎嘴角扬起冷笑:“我知道,你会喝的。你在这里休养多久,就会泡在酒缸里多久。勋,我不会让你自暴自弃的。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
妮莎说完,突然举起锤子砸向那些装着红酒的木桶,多少年的陈酿,就在一阵噼哩啪啦的声音中全都流淌在了地上。
戚少勋万事不惊的坐在地上,冷淡淡的看着妮莎疯狂的砸着木桶,像个失去灵魂的傀儡。
他的杯子还有半杯红酒,他懒散散的放在唇边,慢悠悠的喝。从木桶里泻下的红酒淌在地上,打湿了他的衣衫,他也纹丝不动,维持着那个懒慵的姿势,神情木然。
这些酒,都是庄园建成以来,所有的葡萄酿成的酒,有的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很精贵,但是妮莎毫不手软,把所有的木桶砸了个稀巴烂。
地上已经酒流成河,酒液渗出了门缝,向酒窖外的小客厅淌去,咋一看像血一样。
坦桑和森达惊了一下,当看清是红酒时,他们终于明白妮莎拿起锤子是要干什么了,原来是去砸酒桶。看着地上淌着的酒液,心肝那叫一个疼。
可惜了这几十年的佳醉,只闻着这股香味,就醉了。
妮莎砸完了木桶又把酒架上的瓶装酒也统统砸碎,玻璃渣子四溅,她也不管不顾,砸完自己,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好几处被划伤,淌着鲜血。
地上的红酒漫至小腿,像血红的海,戚少勋泡在酒里,坐在地上,拿起杯子,一杯一杯的舀着地上的红酒喝。
妮莎:“……”
够了!
她扔下硾子,淌着红酒走到戚少勋的身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向远处的墙壁,杯子砰一声碎了。
戚少勋浸泡在红酒里,木然着神情。
“勋!”妮莎蹲下身子,去把他扶起来。
戚少勋的身子像小山一样,沉沉的压在妮莎瘦削的身子上,她坚毅着面色,硬是把已经烂醉如泥的戚少勋给扶出了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