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没有掩饰自己的计策,他想打项少龙一个耳光,再给他一颗糖吃,可手底下的人不光没打到他的耳光,还有一个不听话的连晋另有谋断。
项少龙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侯爷,轻哼一声,故意责备道:“侯爷,我还没有归顺你就已经有人要杀我,如果我归顺了侯爷,只怕日后的麻烦会更加多,这个事情我还要好好考虑。只怕一时之间无法答复你。”
他把自己不想归附的责任全都推倒赵穆手下人的身上,既不得罪他,又不答应他。
“哼,项少龙,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做过的事情我人,但找人杀你是别人的意思,我已经说了,只要你归顺我,我保证没有人再对付你,我说到做到,你想清楚。”
赵穆说完就要离开,只有雅夫人过来圆场道:“侯爷放心,我一定好好劝说少龙,他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
“那就麻烦夫人好好招待。”
一句话,赵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清楚,所谓的人才,不过野马一般,驯服一段时间,自然会乖乖的给人套上马鞍。
“少龙,你为何不答应侯爷,你可知道这邯郸城多少人击破了巨鹿侯府的门槛争当赵穆的门客。”
雅夫人说出了一个事实,已如今赵穆在邯郸城的实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项少龙有个依靠,告诉他,乌家堡并非长久之计。
项少龙走到屋内的编钟旁,他摸了摸挂在木架上的青铜器,这些将来都是国宝一般的存在,现在也不过是普通物件。
他问道“夫人可知道这编钟的价值。”
“当然,我自幼学习音律,自然知道它的价值。”雅夫人靠上来,拿起木架上的锤鼓,敲了两下,编钟发出洪亮悦耳的声音。
“真好听,这每片钟鼓都有他自己的声音,人各有志,赵穆太霸道,或许不适合我。”项少龙继续忽悠,他在雅夫人面前责怪赵穆性格不行,好拖延时间不与他共事。
“少龙,可在我眼里,每一片钟鼓都需要人的敲击才能发出声音,它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选择。”
雅夫人似乎听懂了项少龙的隐喻,幽怨的说道:“就像我们女人,其实不过是你们男人心爱的玩物。”
“夫人此言差矣,钟鼓安静的挂在木架上,起码它是自由的,那是它自己的选择,只要能坚持自己,时间长了,它的价值就会不断提高的。”
作为未来国宝级的古董,编钟的价值不言而喻,只是项少龙无法跟雅夫人描述,只好胡言乱语。
“木架上的钟鼓,那也是人挂上去的,一点都由不得它自己。”雅夫人继续感慨道,她没有听懂项少龙的意思。
“夫人,在我们家乡,人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想夫人如果愿意,你也可以和我一样。”项少龙劝说道,虽然没有更多的理由,但光‘自由’两个字,就像投入水中的石头,总能激起平静的水面丝丝涟漪。
老子讲逍遥游,孔子讲言论自由,都是同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