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了。
纽家窑火路墩。
几个穿着半旧鸳鸯战袄的汉子聚在一起,桌上摆着几个大碗,每人面前一碗热水。
纽家窑火路墩的新任小旗官,正是王良平。
其他几个汉子,都是赵诚接替孙康做总旗之前,原有的几个小旗官。
“玛德!这个姓赵的是什么意思?给村子里那些破落户们吃香的,喝辣的,对咱们,理也不理。
昨天,俺们几个去拜会他,他竟然随口就把俺们给打发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资格的小旗官,叫做李子真。
赵诚当了总旗之后,到处撒钱粮,唯独他们这些原有的小旗官们,却被晾在一边了。
“要说他这是敲打咱们,咱们也认。只要回头肯给咱们钱粮,怎么都好说。但看姓赵的意思,不像是要敲打咱们啊!”另一个矮壮的小旗官道。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那些墩兵们都要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了啊!”
“得找姓赵的说道说道去!咱们一起去找他!王良平,你不说句话吗?那个姓赵的,原先可是你手下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王良平身上。
王良平眉头紧皱。
他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以前,他有三十多亩地,还是小旗官……是村子里日子过得最好的。
但现在,其他人都跟着赵诚吃饱喝足,还有新衣服穿。
只有他王良平,还是以前的王良平。
这落差,一下就有了。
“那姓赵的,可不好惹啊!”
王良平突然想起王狗剩的死,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王良平,你也太孬种了!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还能忍?
那个姓赵的刚当小旗官。而且,据俺所知,他跟咱们之前的小旗官孙大人可不合。
咱们现在只要带人去闹,那姓赵的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有钱啊!他必须得给咱们钱粮!
前两天俺去强地看去了,就连附近村子去做长工的,都穿新衣服……这像话吗?”
“对!有钱不给咱们!竟然给那些村子里那些破落户们!太不像话了!”
“姓赵的就是故意欺负人!是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
“走!大家都集合兄弟们,找他去闹!俺就不信了,咱们闹起来,他敢不安抚咱们!”
“他要是安抚不好咱们,他这个小旗官也就别当了。俺昨天刚去过孙总旗那里。
孙总旗说了,只要咱们一闹,他就能去百户大人那里说道说道。到时候,姓赵的就得被打回原形,他的好东西,都是咱们的!”
“……”
这几个小旗官本来就满腹怨念。
一个小小墩兵,连升两级,骑到他们头上了。这还了得?
更何况,赵诚上任之后,没有好好安抚他们,竟然把精力都用在那些村民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聚在一起一鼓动,他们趁机叫嚷着,各自回去纠集了手下墩兵,
四个小旗,总共十七八个人。
他们觉得人手不够,又各自去附近村子纠集了一些好吃懒做的流浪汉,凑够了四五十人,浩浩荡荡,找赵诚闹饷去了。
……
“武器区多了几个型号的土炮?”
赵诚坐在广场,一边喝着茶,一边琢磨着刚刚更新完毕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