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长什么样子?”吉伦特一愣:“模样还过得去吧!打扮得像个小子,舞刀弄棒的,大白天也喜欢在脸上戴个黑面罩……”
这样的打扮,太像赫本阁下先前遇到的某个人了……还没等赫本说话,大门处就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著就是一声娇喝:“来人啊!关上门,别让这些人跑了——把本小姐的魔犬放出来!”
“你们——”吉伦特子爵疑惑的问:“见过面了?”
“恐怕是的。”赫本心里叫了一声苦:“我们有过一次偶遇。”
大门外的路上,天堂正艰难的行进着,之所以说艰难,是因为他身上爬满了小孩——足足有二、三十个小孩在拽他的衣服,抓他的头,咬他的大腿,旁边还有小孩一边叫“坏人、坏人、打小姐的坏人”一边用石头丢他。在不能伤人的情况下,甩也不敢甩,打又不忍心,他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活像个乞丐……
当天,双方费了不少的口舌才化解了这场“误会”,不过,气呼呼的吉伦特小姐似乎还不是很开心,因为赫本公爵的道歉在她看来不过是勉强的应酬,当然了,她不会立即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毕竟知道了对方的身分,来日方长嘛!有的是机会找回面子来。
而且有了这样一个有名的“哥哥”,她也觉得比较满意……拐去卖了的话,能值很多钱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先要和爱丽小姐做个朋友。
吃过晚饭,赫本公爵和吉伦特子爵在院子里散步,一老一少顺着花园中的小径,穿行在怒放的夏时花卉之中,吉伦特子爵还教赫本享用本地产的香醇烟叶,可惜赫本不好这个,被呛得直流眼泪。
“阁下现在是在游历期间吗?我的庄园应该不在名单上。”吉伦特招呼赫本坐在花闹的凉亭里,再吩咐下人送上红酒:“怎么会突然改变行程来日落原呢?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我的游历行程是皇帝陛下安排,空闲时间不多,我本来是想回程中来您这里。”赫本笑笑,也没对吉伦特隐瞒什么:“因为出了一点奇怪的事,所以我才提早出,所以现在也不算是违背皇命……就算是有一点违背,皇帝陛下也不会把我这个侄儿关起来的。”
“我倒是忘记这一层。”吉伦特拿起酒杯:“乾杯,为日後的帝国重臣!”
“为您的健康。”
吉伦特放下酒杯:“您在出之前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是这样,我在出前连续遇到了几次暗杀,当然在眼下的局势里,我这种敏感的身分很容易遇到这样的事,这也是游历的一个原因……”赫本抿了一口酒
“但这两次暗杀,刺客的身分非常奇怪——”
“奇怪的刺客?”吉伦特向前伏伏身体,小声问:“阁下是说……”
“根据从各方面的分析,刺客不是本帝国或者魔属的人……是从对面来的,个人能力的话,几乎相当於低级毒蝎武士等级。”
“那就是说,他们是神属的光明骑士。”吉伦特晃了晃手里的酒怀,一脸的凝重:“我的朋友,你的处境不太妙啊!怎么还到处跑?”
“小小的刺杀还能应付吧!但如果我现在留在国都,那就更加危险。”赫本被吉伦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再说,能从国都那种污浊的气氛中摆脱出来,哪怕是暂时的我都很高兴。”
“国都局势复杂,这点我也明白,但你在游历路上会有更多的危险。”
“静静的坐在家里,危险也不会远离。”赫本摇摇头:“虽然被联军踢回家,但我好歹还是个军人吧?贪生怕死算不得好军官。”
听了赫本的话,吉伦特子爵叫了声好,之后再大笑数声。
“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只要你熬过这半年的时间,来自神属的暗杀行为自然就会中止。”迎着赫本疑惑的眼神,吉伦特子爵解释说:“多年之前,我奉命保护一名世家子弟,他遇到和你一样的麻烦。我们日以继夜的守护著他,足有半年的时间,在这之后,再没有神属的刺客来暗杀他了。”
“可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会这样呢?”赫本开口问。
“这是个私下才能探讨的话题,但幸运的是我曾经与人讨论过。”吉伦特眨眨眼睛:“当然了,以我的智慧不可能清楚整件事,我只不过知道一些现象而已。”
“请告诉我。”
“好吧!据我所知,这种现象已经出现很久了。”吉伦特吐出一个烟圈:“每次神魔大战一结束,神属和魔属都会出现这种大规模的暗杀活动,目标全部对准了贵族和军队高级将领……原因方面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一点,除了混水摸鱼之辈,杀手里的中坚力量定属于神殿和魔殿的人。”
“神殿和魔殿?”赫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魔殿也派人去暗杀?”
“是这样,神殿派人来魔属暗杀,魔殿就派人去神属暗杀。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分界线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杀手。”说到这里,吉伦特子爵叹了口气:“被杀的都是贵族,不是声名显赫,就是财雄势大……你的名字在杀手名单上,这本身就说明了你的能力。”
“我应该觉得荣幸吗?”赫本耸耸肩:“这是哪一方先挑起的?”
“具体是哪一方挑起的已经不可查证了,不过,我更愿意把这种暗杀活动归咎于报复。”吉伦特又眨眨眼睛:“战败的一方想挽回颜面,而胜利的一方当然也会还以颜色,就这么简单。”
“真的是这样吗?子爵先生,我现您好滑头。”
“我说过了,一回到家乡我就精神百倍,毕竟在外面锋芒外露会很危险。”
吉伦特呵呵笑:“阁下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头脑冷静的人,你必定会有自己的答案……而我这个老头子,你又能让我说出个什么道理来?”
“答案……有一点了吧!”赫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阁下,真心的对您说—句。”吉伦特子爵眼中出现了长辈的慈爱:“命中注定,你以后会是帝国内举足轻重的官员,而有很多事情我们无力上抗争,活得太明白是一种很沉重的负担,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家族……糊涂一点吧!”
赫本苦笑一下,别过头上看着身边的花,好半天才说:“糊塗的活着,也很痛苦呢!”
“阁下,这件事上你有能力自保,就别去碰那种所谓的真相了,我年轻过,我知道你的心情……”吉伦特子爵语音低沉:“人生就是这样的,平淡的活著就是恩赐了,别去想那短暂的灿烂光华。再说,你肩上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啊!”
赫本公爵沉默着,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