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艰难险阻,又在陷阱区里丢下大批尸体,魔属联军的重装步兵集群终于与斯比亚远征军面对面了。士兵们一直被压制的战斗能量猛的爆出来,在漫长的战线上轰击、回荡着。就犹如离巢寻食的远古恶龙伸出利爪在拉扯食物的外壳一样。
而事实上,在重装步兵方阵中,魔属联军的确悄悄的夹带了一些以往不用的东西,其中包括巨大的攻城撞木和冲车——斯比亚人不是自认防御坚固如城墙吗?魔属联军就把这防线当城墙来打!
远征军的盾墙无法回避这凶猛的攻势,已在其中摇晃起来。
“砰——砰——砰!”巨大的声音每响起一次,就意味着撞击盾墙被撞木冲车刺破一个洞。
后面的战士被撞木的尖刺捅的血肉模糊,甚至有的战士被撞飞,但远征军的盾墙依然在坚持,反击依然在继续,飞向敌人的弩箭和飞斧就没有中断过!
精灵弓箭手漂浮在空中,用魔法箭点杀对方的指挥官;而对方的血魔也在行使着级投石机的使命,给远征军相当程度的杀伤。
远征军的魔法师再度威,在敌人冲击阵中召唤出大量石笋,这玩意虽然比石柱要小点,但还是拥有一个人抱不住的直径,三个一组打乱重步兵的阵形,高高的升上去,再“啪嚓”一声倒塌下来,把好几十个躲避不及的重步兵压成肉酱。撞木?冲车?统统可以回炉重炼了。
敌对的人潮在战线上来回涌动,都想稳住脚步努力向前!短到匕、长到骑枪都在来回猛刺;战刀、巨剑、钉锤连绵举起又下落,劈砍在铁甲、皮甲上;闪亮的魔法与手掷火油石弹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烟雾笼罩下,烈焰在肆虐。被点燃的火人在地上翻滚,被砍掉的脑袋被无数只战靴踢过来又踢过去……
双方后送的伤员都是用马车运,血迹顺着车辙洒落,把整个运输通道都染红。
“长官,我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魔属联军的统帅旗下,吉伦特中将对斯维斯公爵说:“全部的部队,包括星尘骑士团。”
“好,看我的手势,”对中将点了点头,斯维斯公爵平静的目光越过了胶着的战场,突然纵马上前几步,向着对岸喊:“斯比亚皇帝安在?出来说话!”
“你娘喂,麻烦来了。”正在安排横刀阵突进路线的科恩一抬头:“谁在鬼叫?”
“属联军总指挥,斯维斯赫本元帅!”在不绝于耳的厮杀声中,斯维斯公爵清朗的声音中透出如钢铁般的坚定:“魔属联军已将你团团包围,而你军断粮已久,士气衰败,再打下去无疑是死路一条!本帅念你一代人杰,在此时此地给你一个机会,你率军投降吧!”
“你以为这是在玩呢?这是在打仗!”科恩冷笑一声:“斯比亚军又不是第一次被魔属联军包围,又不是第一次断粮,结局怎么样,只有活下来才会知道。”
“你手上还有什么?当然,你可以继续为自己的战术引以为傲,但是你同样也明白,战略上的优势尽在我手!”斯维斯公爵同样回以冷笑:“即使耗费时日缠斗下去,能存活下来的也是光荣的魔属联军,而斯比亚军连渣都不会剩下——你还要一意孤行,让麾下陪葬吗?”
“你把朕的好奇心引了,”科恩三声长笑:“朕就站在这里,你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
“科恩凯达,你死得真不值,”斯维斯公爵转身扬手,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执行!”
然后,魔属联军那边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科恩等了片刻,左右转头看看没现什去异常:“于是冷晒一声,转头对参谋官说:“时机已到,让横刀阵突击。突击、稳住,要注意突击距离和节奏。”
参谋官接连下令,魔法师突然威,一连串的魔法打得阵前的魔属重步兵鬼哭狼嚎,攻势不由自主的缓了一缓。趁此时机,远征军的盾墙裂开几个出口,以供横刀阵通过。”
“横刀——”没有军衔的半兽人军官猛的直起身来,昂天一声咆哮:“突击!”
“突击!”早已等着不耐烦的半兽人同声呐喊,从裂口处鱼贯冲出,脚步声汇集共震,如同天边绵延而来的滚滚闷雷。在白色照明魔法的照耀之下,披挂的特异装饰和加持魔法,让他们高大的身躯更加显眼——魔属重步兵跟他们比起来,普遍矮了三个头以上。
“西塞里亚!”杀红了眼的重步集团指挥官挥刀大喊,指挥部队封住这些野兽的前路。
“杀!”无数的黑铁刀片高高扬起,只向下一轮,就砍得阵前血泼如雨!
锋利不过黑铁刀,坚固莫若黑铁甲,当这两种被所有军人梦寐以求的装备同时出现在一个士兵身上时,累积出的效果相当惊人——黑铁横刀的长度过任何一种武器,每一次挥击,刀刃破开的**都不止一具!即便是魔属军官的魔法盔甲,也不能迟滞这种最锋利的金属。
前进、前进,黑铁横刀的飞旋舞动,每一个半兽人战士都成为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面对这群半兽人的魔属联军,却无法马上拿出应对办法。对方单兵的杀伤范围太大,而且队形严整,步伐如一,身后还有弓箭手的直接支援,他们的重步兵很难靠近,勉强冲上去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非死即伤。只能眼看着对方高大的身躯碾压过来,视野全是飞舞的刀刃。
而己方弓箭手虽在进行压制射击,但对方有黑铁盔甲防护,成效甚微。即使是血魔投掷的树干,也有部分被半兽人用横刀直接砍断,杀伤力大为下降……
半兽人横刀阵的出现,是对魔属联军的当头一棒,整个前线都在向后退缩,以寻求岸边方阵的掩护。而远征军方面却借助这个机会,把先前紧缩的阵形向外张开,就是一个逐渐膨胀起来的魔法阵。
魔属联军统帅旗下一片平静,那些老兵油子门放下围成筐状的手,正在安静的等待着什么。对岸部队的损失和窘态,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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