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人就是我了。”乌鸦很诚恳地坦白了自己的心思:“走吧!”
“这么急干嘛?”科恩还在疑惑,但一阵随风传来的叫骂声打消了他要挽回颜面的打算,那时开门出来的农户现衣服丢失了。以科恩的身份,去偷臣民的衣服已经显得很落魄了,被人现咒骂就更凄惨了,但最憋屈的是不能还嘴……于是他跟着乌鸦,夹起尾巴落荒先!
他们并不是闲得肉痛才去偷别人东西,实在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脏乱得不堪再穿。但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去接触斯比亚当地的官方和军方——两人中,科恩的战略判断力、乌鸦的战术感知力都非常敏锐,而这两种能力都告诉他们,这时候千万不能暴露行踪。
无论出于什么立场,都要在清楚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后才能露面,谁知道神魔会不会因为当天晚上生的事情而恼怒,也不觉得惊讶,被叫去背书总是免不了的,到了那时候,两人要怎么解释当天晚上生的事情呢?
“我们为了庆祝心结化解才削平了那块地。”这样的说辞是很讨打的。
所以,大家都觉得要拖上一段时间才好,至少要在上族显得不那么急切之后才能露面——当然了,这只是两人最开始一厢情愿的想法,在遇上几批准备“拿两人脑袋去换富贵”的人类精英之后,科恩和乌鸦才知道黑暗魔族下了一道格杀令。
虽然不知道魔族为什么突然抽风,但既然连这些只晓得躲在路边打劫的半佣兵、半强盗都来了,那么从这里去往待城的路上就更危险。还有无数梦想要去完成的科恩,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命拿去冒险,于是,科恩就决定把时间拖到两人完全恢复为止。
不多时,两人穿着烘干的、用“非间接物质调集渠道”弄来的衣服从另一边出了树林,穿行在淡薄的雾气中。亮闪闪的阳光,绿茵茵的草地,挂着金边的身影,健康向上的步伐,真是好一幅田园乡间游手好闲图。
无论怎么打扮,科恩和乌鸦都无法遮掩自己独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更没有农户子弟那种谨慎和质朴。好在两人当天互殴的伤痕累累,脸部直到现在还是浮肿的,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样子了,两手空空,穿着补丁衣服一路这样走来,某人偶尔还会露出一个“下jian”的笑容,挺像两个横行乡间的混混——穿镇过村时鸡犬不宁,男的避、女的躲,老少同惊!
其实两人的身份早已恢复如初,只是无法在重重监视下提高度。这样走了三天,乌鸦对装扮混混的忍耐到了极限,开始询问科恩具体的目的和方式:“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虽然目前我们还没有出现纰漏,当别人既然在想方设法的伏击我们,总会找到我们的破绽的。”
在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乌鸦就卸去了心中最重的负担,虽然还保留着不苟言笑的习惯,但科恩却可以感觉到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轻松淡定,无论嘲讽还是疑问都是自内心的,不加任何遮掩。
这也是科恩最希望看到的乌鸦,带着一种很纯粹的感觉,所以,科恩对自己当天晚上的行为非常满意,心里一点也没有愧疚之类的感觉依照某人的性格,醒来之后不太可能把这笔帐记在乌鸦头上,如果他一时激愤非要找乌鸦报父母之仇,自己到时在为化解他们的仇怨而想办法就是了。
大不了两肋插刀,再大不了三刀六洞,再在大不了哭给他看!
“嗯,我还以为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探查民情呢!不过,既然你已经不耐烦,我们就结束这次微服私访好了。”科恩伸手入怀,拿出一张“非……调集”来的粗糙地图:“在去往待城的方向上,一定布满了视我们头颅为囊中之物的好人们,如果我们要改变方略,那就只能翻山越岭了……但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像脱离了大海的一滴水,再也没有了掩护。”
“那样不是正好吗?”乌鸦毫不在意:“我很久没有检验自己的进步了。”
“你想检验啊?没问题!”科恩嘿嘿笑着,手指在羊皮纸上一滑,点到地图某处:“其实我们并不是只是去往待城,因为在待城和我们之间有一处隐秘的地点,听说是宝藏哦!我早就想去看看了,但一直打不到机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顺便去完成这次寻宝探险。”
“什么宝藏?”很明显,乌鸦对宝藏、财富等等字眼缺乏直观理解力。
“从一个见不得光的种族那里得到的线索,他们传说中被尘封了万年的宝藏,为了找到那把钥匙,我可出了不少力,而他们……他们本身似乎无力搜寻宝藏。”
“没有能力?”乌鸦有点意外:“一个种族都无力打开的宝藏?”
“为了找到详细地点,他们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了,似乎那些埋藏宝藏的祖先为了防止东西被自己的族人打开,做了很多特别的设计。”科恩拿出一个贴身收藏的银盒,在乌鸦面前打开来:“我想,用这种钥匙打开宝藏,那个过程一定会很刺激。”
一抹冷冽的金属反光掠过乌鸦双眼,他看了科恩手中的银盒,点头说:“我没有异议。”
“全力赶路的话,深夜时分就可以到达。”科恩收好银盒和地图:“现在嘛,我们先去前面的镇子上……恩……征集一些必要的东西吧!”
“探秘需要大理的准备。”乌鸦正色提醒说。
“那么……”听到乌鸦的话,科恩的目光一滑,已经罩住了镇子里几栋最大、最高的房屋:“我们顺便再除个暴、安个良!”
“除暴安良?”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科恩瞪了乌鸦一眼:“就是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