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渊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饶有深意:“你不会,你连……”
“欧渊墨。”
不咸不淡的三个字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却让欧渊墨的话戛然而止,收回自己的话,只是靠着沙发,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容:“总之,我们绝对不能让林真心嫁入欧家。”
“你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温婉柔理了理披肩,薄唇轻扯:“他从小就是最听话,最乖巧的一个,可若真的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出来。此刻,他认定事情是我做的便一定是我做的,为了补偿林真心,他怎么可能会不给林真心一个名分!”
“这个女人心眼太多,进了欧家迟早会出事。”
欧渊墨威严的语气里掺和不善,原本订下林真心与欧睿修的婚事不过是小时看她可爱,只是没想到长大后会带给欧家这么多麻烦,这门婚事早已不是他们满意值里。
“她要嫁便让她嫁,他要娶便让他娶。你越是阻拦,反而让他们更加的执着,何苦。”
“你倒看得开。”欧渊墨皱了一下眉头,想想还是摇头:“云笙的一生不能被她给毁了。”
“几个孩子还有谁没被毁?”温婉柔平静的语调中难得的冷漠:“哦,也就睿修好一些。这些年不枉你细心栽培,有心雕琢。”
“欧斯晨又何尝不被你娇惯?如若不然,挖人心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他能做得出来。”
欧渊墨远云淡风轻的声音却让气氛遽然降至冰点,两个人的神色明明是波澜无惊,气氛却是把弓弩张,十分诡异。
温婉柔没说话,只是站起来,美眸低着扫了他一眼“你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
不等欧渊墨的说话,她已转身离开,毫不避讳佣人的在场。
欧渊墨不屑的冷哼一下,站起来直接出了欧家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从医院回来的欧斯晨。
父子见面,没有比他们更陌生的,相互视为空气,不交流,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宛如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人。
欧斯晨将车钥匙丢给佣人,大步流星的走回房间里,不等守在门口佣人说话,他强制性的推开门。温婉柔刚换好睡衣,腰带系成蝴蝶结,回头平静的眸子看向他:“你也是来向我兴师问罪!”
“别再让那个欧若踏入欧家半步。”欧斯晨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声音生硬而强势。
温婉柔转身坐在床上,掀起被子坐在床上扯下盘起头发的发圈,云淡风轻的问:“怎么了?”
“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份。”欧斯晨压低的声音极力在隐忍着什么,眼眸攸地一紧,额头的青筋暴跳,“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还要多久,多久才终止你们荒唐而可耻的思想。”
温婉柔巧笑嫣然,微眯着眸子,喃喃:“你这是在为我抱不平?很意外。”
“我只是觉得这么地方一天比一天肮脏。”
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欧斯晨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无比肮脏,甚至连空气都是浑浊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