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昀丰惊觉有人趁夜进了内室,当即就做了地毯式的搜查。
结果从床底下找到了一方手帕。
金线镶边,天丝质地。
虽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宫中之物,今年中秋前后绣坊出品,但是却是量产供于各宫。
有些体面点的宫女得了赏,也是很寻常的事。
因此压根无法判定谁才是帕子的主人。
难道就不查了吗?
当然不能!
杨昀丰当即想到了一计:
借口遗失御物,大张旗鼓地在各宫搜检,一来是想看看,谁会心虚——
因为一旦心虚,就会露出马脚。
二来,是为声东击西,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旨在搜检,无暇顾及其他,而事实上
他的卧房才是重头戏。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
张网等来的竟然是七公主。
可不管他怎么查问,七公主都一言不发。
活像尊泥塑。
杨昀丰当场命人取来了那方帕子,七公主见了目光微闪,却依然三缄尊口。
没办法,他只得这么干巴巴地回禀给孔方楚。
孔方楚亲鞫了一回,也是一无所获。
正当孔方楚怒气冲冲,准备拂袖而去之时,七公主终于开口说了这一天里第一句话:
“儿臣对父王绝无异心……如若父王不信,便请治罪。”
“寡人若是治罪,你承受得起吗?”孔方楚冷冷道。
七公主又恢复了之前那副锯嘴葫芦的样子。
孔方楚看着心烦,起驾离开了清樨殿。
黄贵妃听完事情始末,心中也是疑窦丛生,她思忖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道:“七公主性情孤僻,有时候行事怪异些也不稀奇……”
到底也是他的女儿,自己说话不能太过分。而且又不碍着阿晏什么事……
说起阿衍,黄贵妃不禁想到了长风。长风有没有把阿晏当弟弟她不知道,但阿晏显然是真把长风当成了自己的胞姐。
“怕就怕……”黄贵妃蹙起眉头,“此事背后有主使!”
孔方楚看了她一眼,继而轻轻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
“会是谁呢?”黄贵妃想到了陈宫正,恐怕这几日就是在勘查七公主身边侍奉之人——不过想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清樨殿就没几个宫人。思及此处,她向孔方楚请命:“不如臣妾去帮陛下探一探七公主的口风?”
“你?”孔方楚怔了下,继而摇了摇头。
“臣妾是想为陛下分忧,难道陛下连臣妾都信不过吗?”
“不是寡人信不过你,而是博旱她……”孔方楚叹了口气,“杨昀丰和陈宫正都拿她没有办法,你又如何能撬开她的嘴?”
“七公主再怎么也是金枝玉叶,他们哪敢轻易动粗?至于明正典刑——陛下是不肯的。”既不挨罚,也不用死,“七公主做甚么要老实交待?”
还有一句话黄贵妃没有说:那就是七公主本就不得宠,也就不存在失宠。
一个光脚的人,本就无所畏惧。
谓之曰:无恃而恐。
这话说出来恐让孔方楚不喜,她便咽了下去。
“你要对博旱动刑?”孔方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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