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也像极了大人,难得包着糖葫芦在嘴里,左脸颊鼓出了一块儿,有了小孩儿的样子。
“这是你们对怀仁好,怀仁记着呢!”柳月娘看着现宝一样的怀仁,举着自己的糖葫芦又回来了,笑得哈喇子就流下来,估计在四牛家被夸了。不用月娘说什么,怀仁自己把糖葫芦跟妞妞一样藏好,才坐在门槛上等着吃早饭。
娘说了今天要给炖鸡蛋吃,两个孩子想了一晚上,早上早早的就醒了。闻着炖蛋的香味,两个孩子扭过来扭过去。
小蝶现在要在家帮着洗衣做饭,坐了不过一会儿就回去了,说好了下午的时候过来做针线。小蝶走了,柱子的眼神就跟着小蝶飘出去,看着少女曼妙消瘦的背影,红了脸,跟月娘告了别就回去了。月娘忙着干活,倒也没看到柱子红了脸。
孙朗还没有回来,昨天晚上去地里的时候,水田里已经分了开来,中间一道坝,想想也知道是把那两亩水田隔出来了。孙朗不是不觉得心酸,自己在家的时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弟弟妹妹,自己都尽了心,现在就这么划清界限了。
孙朗来不及感慨,因为干涸的水田这个时候要担水了,趁着早上的时候天气还不怎么热,孙朗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去担水了,不然到太阳起来的时候,根本让人受不了,直晃眼睛。等到太阳老高的时候才回来,吃了早饭,就去屋子里歇一觉。
大热的天,也不敢让两个孩子去外面玩闹,容易中暑。月娘带了两个孩子在西屋做针线,盘算着家里的生计。自己当家了,顺心如意了许多,但是烦心的事儿也多。
种粮食做针线,自然也饿不着,但是大家都是看天吃饭,就这两亩地的水稻,要是年成不好的时候根本就不够吃。更不用说,历阳县地势低洼,还容易洪涝了。
柳月娘因为经历过干旱,家破人亡。要是当年家里有存粮,或者自己就不会被卖掉了。所以,柳月娘对粮食看的特别的重。之前是自己不能当家作主,现在自己能当家了,粮食是千万不能卖掉的。多囤些粮,到荒年的时候才好过。
家里的一石小麦,估计吃到收水稻的时候是够了的。今年的水稻不知道收成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雨季早就过了,大涝是不会了,就看年成好不好了。
柳月娘想起来绣庄的那个双面绣的锦屏,要是自己能绣一副屏风出来,肯定比这绣帕子,绣荷包好了许多。但是,那样一副绣绷,放到乡下的土屋里肯定会落灰。柳月娘想想就觉得不可行,甩甩头,丢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两个孩子本来早上的时候就玩累了,小孩觉多,西屋的炕上也铺着席子,两个孩子就这么一头一尾的倒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柳月娘忙着手上的针线,看着两个孩子睡着了,手里的针线抽动的更快了。自己的手上快一些,夏天的时候天热,不时要洗一洗手,去去手上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