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院长接过支票,与江安紧紧握手,“你爷爷真是培养了个了不起的人才。我从没想过,能从你这儿接到这样的补助。”
“院长过奖了。”江安笑着说,“对了,爷爷特别交代,协议签订后,一定要向您讨一幅画。”
院长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爷爷的胃口可真不小。你知道我的画现在市值多少吗?”
“当然知道,您的画在艺术品收藏界每平尺高达三百万。”江安点头,“但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爷爷想以此表达对您多年情谊的珍视。你们许久未见,他老人家十分挂念您。”
院长听后颇为动容,“那好,既然你爷爷都开口了,我就破例一次。你跟我来办公室,挑一幅画带走吧。”
江安欣然同意,但还不忘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院长您真是大方。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您能不能也为张老爷子画一幅?他对您也是仰慕已久。”
说着,他轻轻推了推旁边的张哲杰。老张立刻会意,“对啊对啊,我爷爷也经常提起您呢。您可不能偏心哦!”
“你们俩绝对是来打劫的。”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厌烦,反而笑容满面。他欣然提议:“行啊,我已经好久没和这两位老朋友见面了。这样,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每人挑选一幅自己喜欢的画,如何?”
“太好了,谢谢您!”张哲杰的反应比江安还要迅速。院长则又补充道:“我先跟你们说清楚,我办公室里的画虽都是我亲笔,但价值各不相同,有精品,也有平时的练习品。你们能挑中哪一幅,就看你们的眼力了。”
“这个没问题,”张哲杰自信满满地对院长说,“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力。”
“好,那我就看看你们两个小辈的眼界如何。”院长说着,将他们带进了办公室。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书墨的香气。
办公室内陈列着几个大大的画缸。这些画缸与一般的装饰品不同,它们并非陶瓷材质,而是采用通体全铜打造,上面还雕刻着非常复杂的纹饰,看起来既古朴苍凉,又显得十分厚重。
画缸中插满了各色的画卷,有些已经装裱过,但大多数是素卷。院长指着那几口大铜缸说:“我所有的作品都在里面,你们自己过去挑吧。不过说好了,每人只能挑一幅,而且拿出来后要怎么放回去,别像那两个老朋友一样,把我的画抽出来看过之后就随手扔在一边。朋友之间也要有个度。”
“您放心,我不会那么干的。”张哲杰兴冲冲地跑到画缸前,急切地翻找了起来。虽然他心情急切,但行为上却很有秩序,并没有把那些画卷弄得乱七八糟。
相比之下,江安就显得从容得多。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站在原地用目光搜索。最终,他选定了一口最小的缸中最短小的一张画卷。
院长看到这一幕时,眼中不免露出一抹欣慰。因为他最清楚,那张短小的画卷是这满屋子画作里面最具价值的。
上面除了有他精心描绘的图画之外,还有另外一位书法大家的亲笔题字以及辉山石派传承人所印上的一次性印章。这种印章的制作工艺异常精巧,而且只能使用一次,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块。
集合了三位大家于一身的画作自然价值不菲,但他更想知道江安凭什么就能一眼选中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