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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魑鬼慢慢地靠近赵佳佳的老公,但是因为守灵兽的缘故,她近不了身,只能隔空用眼神描绘他的眉眼,鬼瞳里仿佛就快要流出血泪,“这一场车祸,原本他就该死,是我用了其他人做了顶替,才骗过了勾魂使。”
守灵兽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看到慕铠辰就像靠近他,但被他忽然一个冷戾的眼神,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发出“嘤嘤”的低声。
慕铠辰目光冷冷的瞥向女鬼,“一个人的寿命多长,是早已经注定的,你就不怕这一改动,会遭天谴吗?”
魑鬼‘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过去,眸光中透着冷艳:“我还怕天谴?”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慕铠辰翻了翻床头的病例,“跟你聊了这么久,还没听你说过他这一世的名字,李云恩。”
魑鬼却听不得他后面的废话,快如闪电般冲到他面前,“你说什么天谴。”
“我也不知道,天谴这东西品牌太杂,种类繁多,有人孤独一生,有人痴傻一生,有人受尽病痛折磨,也有人爱而不得,太多了。”慕铠辰放下手中的病例,手指头逗弄了下守灵兽的下巴,视线却是落在李云恩身上,“看他这样子,痴傻二字是跑不了了。”
“救他!”魑鬼瞪大了眼睛,眼眶周围同时迸裂出好几条血痕,两只鬼眼就好像血液填充了,她的语气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而是一种唯我独尊的指令。
慕铠辰收回手,守灵兽被他逗弄得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可是那个人突然把手收回去了,它打了个机灵,甩开了萌萌的大眼。“嘤嘤~”
它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嘤嘤”的叫声。
“彩蝶姑娘,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过去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救他。”慕铠辰半睁着眼,斜斜地看了过去,像一只吃饱了正在舔毛的狮子,慵懒但极具危险性。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知道你有办法帮他,我知道——”魑鬼有些颤抖,就好像在大海中看到一块浮木,慕铠辰就是那块木头,她只有牢牢的抓住他,才有机会救她心爱的人。
“每个人都想摆脱命运的束缚,但谁知道摆脱了是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暗眸里空洞麻木,慕铠辰好像在说一件久远的事情,整个人沉溺在过去的时光里。
“管他好坏,我只想让他像以前一样活着!”魑鬼歇斯底里,白衣下胸口处迸发出滚烫的光,像岩浆一样缓慢流动,最后汇集成一个图腾。她就像是一个在地狱里受火刑的业鬼,忍耐着身体带来的极大痛楚。
她半瘫在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慕铠辰略皱着眉:“你中了佛家卍字咒?”
“恩,是我大意,以为经过了那么多年,很多东西都应该不被继承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高人,我没有时间了,我快压不住这东西了。”
黑眸略沉,很多古老的事物其实都被很好的传承下来,只不过被这个时代所忽略,或是继承它们的人,不想被这个时代发现。
苏老爷子算一个,那个未曾谋面的高人也算一个,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所见到的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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