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何我中了你的毒,却没有死?”萧白似乎已经看透了女乞丐的心,女乞丐也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萧白面前暴露,哪怕是心中的念头,都逃不过萧白的慧眼,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有遇见过这般恐怖的敌人,虽然女乞丐没有回答,可是萧白已经从她眼神之中看到了好奇,她现在一定希望萧白继续说下去。
“你们是在祈福寺门口盯上我的吧?虽然我不会在乎你们这些蝼蚁,但很不巧,我十年前离开帝都之后,便远走江湖,我现在的名字叫做萧白。”萧白挺直了身子,凝视着女乞丐的眼神,可是他希望看到的那种惊骇与恐惧却没有出现。
“没听说过我?”萧白倒是有些诧异,虽然萧白不是自恋之人,可如今江湖之中,萧白的名气绝对是十分响亮,哪怕是帝都的人,听到他的名字,他也不会觉得奇怪,而以那个人的心细程度,现在就该知道,他已经是供奉殿的第七位供奉,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都没有听说过。
“原来如此,你们可真可怜。”萧白无奈叹气。
“哪里可怜?”女子嘴角之中却有着不屈的意志。
“无知让你们前来送死,不可怜吗?”萧白冷漠的说道,从这个女人出手,他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回去,萧白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周泪痕,已经不是只有书生意气的小子,他是萧白,天下第一剑客萧白,他的剑无情,他的人更绝情,他不会对要杀他的人有宽恕之心,宽恕那是圣人要干的事情,而他萧白不是圣人。
“这不是送死,而是执行,我们一直保护夫人,如果看到你出现,就不能让你接近夫人,因为夫人已经认为,世上再也没有周先生这个人了。”女乞丐冷冷的说道,眼神之中仿佛就是在说,你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一般。
“的确,周泪痕已经死了,现在只有萧白,天下第一高手萧白,沧澜国的第七供奉,你说暗杀第七供奉究竟是什么罪过?”萧白望着女乞丐的眼神,心情十分冰冷,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眼中那种不屈的神情,也不喜欢那种为了那个人可以付出生命的情绪,而他要彻底击垮这个女人的心,而不是像那个壮汉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你,你是七供奉?”终于,这个女乞丐眼中出现了一抹惊骇的神色,身为帝都之人,有个地方永远都是禁忌,哪怕已经权倾朝野,也不能去触碰,而那个地方永远都是供奉殿。
“不信?难道以我的实力,当不了这个七供奉?”萧白冷冷说道,女乞丐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这件残酷的事情是真的,他们还是触碰到了那禁忌之地,暗杀供奉,那简直比造反诛灭九族更大,别说九族,就算是十八族都会死绝,一股冷风从那幽深的街道吹出,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无数双残酷的双手,被埋葬在了九幽烈狱燃烧的焰火之中,女乞丐仿佛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
“你可别忘了,夫人已经是杨夫人。”女乞丐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是萧白,不是周泪痕,周泪痕的心不狠,但萧白却是无情之人,你知道我是从哪里看出你有问题吗?”萧白却是冷漠的说道,而女乞丐只能蹙眉,难道萧白不是从他们出手才看出他们要杀他,只是她没有接着问,因为已经毫无意义。
“从你在那个转角拐出的时候。”萧白冷漠的指着远处那个拐角说道。
“不可能。”女乞丐一脸不信,虽然她承认萧白的强大,但是萧白从她一出现就已经发现自己是来杀他的,这点她当然不会相信。
“不错,你们掩饰的很好,那个废物为了演好一个酒鬼,还喝了不少酒,而你为了演好一个乞丐,甚至抢了一身乞丐衣服,蓬头垢面,很难让人怀疑你不是一个乞丐,只可惜肚兜出卖了你。”萧白冷冷的说道,而女乞丐俯身一看,红色的肚兜此时还露着半截,看到了肚兜,她终于明白萧白没有说谎,肚兜并不是乞丐的,而是自己的,肚兜十分干净,一个乞丐怎么会穿着这样干净的肚兜,而且肚兜还是真丝绣成,一个乞丐怎么能够穿真丝绣成的肚兜。
“朝堂的确是尔虞我诈,可你们太小看江湖了,江湖的尔虞我诈,一点也不比这里少,想要在江湖活着,就必须比别人多一双眼,多一双耳朵,还要多一颗心,一颗冷酷的杀人之心。”萧白冷漠平淡的说着,而女乞丐只是静静的听着,每听一下,她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你记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吗?我杀人的时候,只是斩断了他杀手的右臂,鲜血流了一地,我不忍心看那鲜艳的血色,可是差一点我就死在自己仁慈那颗心下,我的敌人虽然少了一只右臂,可他还有左臂,就算砍了他的左臂,可他还有两只腿,还有一双眼睛,只要有一颗杀人之心,就算只剩一张嘴,也能够杀人,想要彻底磨灭敌人的心,就只能让他没有心,唯有用剑刺穿他那杀人之心,那才能真正的放心。”萧白依旧很平淡的说着,诉说着他是怎样变成如今的萧白,而女乞丐的心情已经十分沉重,她已经从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一丝周泪痕的痕迹。
“啊......。”她痛苦的惨叫,现在她有些庆幸那个壮汉死的那样干脆,萧白手指指着她的心脏,虽然隔着几尺,可指尖外,延伸出来一把剑,一点一点刺入她的心脏,原来被利剑刺穿杀人之心,是这样痛苦的事情,鲜血不停的流着,她有些懊悔,自己为何要听萧白那么多的话,为何自己不给自己痛快的来一针,这样起码不会死的那么痛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皇帝一身龙袍,庄严无比的端坐在了龙椅之上,而文武百官都横列两旁,躬身高呼万岁,沧澜国皇帝倒是不兴跪地那一套,只是躬身了事,今日早朝空气却显得十分沉闷,武将为首,自然便是那位总兵大都督邢天元,而文臣之首,乃是白色锦衣官服,胸前绣着蟠龙,五官端正秀气,身边气质倒不像官员,而是一个儒生,可谁能够想到,他便是当今沧澜国第一权臣杨业。
“朕,今日想要诸位认识一个人。”本该让杨业上前奏对,看看有多少破事需要他这个小皇帝点头肯定,就在杨业快要迈步之时,小皇帝却率先开口,反倒是让文武百官有些诧异,不知道小皇帝今天在搞什么鬼,莫非他是冲着杨业跟大都督两位而来,毕竟如今朝中能够让小皇帝忌惮,并时刻注意的便只有此二人了。
只是就在众人猜测之时,小皇帝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走下了阶梯,下了一层阶梯之后,还缓缓转身,双手供于身前,对着龙椅敬拜,所有臣子见到小皇帝如此,当然也只能照做,所有人都弯腰敬拜,心中却暗自揣度小皇帝搞什么名堂,而一袭白衣的萧白,缓缓从龙椅之侧走出,坐在了那龙椅之上,身为皇帝怎会容忍自己的龙椅被别人坐着,可是小皇帝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因为龙椅便是他让萧白坐的,不仅仅是萧白,若是每一位供奉来朝堂,都是要坐在龙椅之上的,而帝王只能下一层阶梯站立面对文武百官,从而彰显供奉的地位,与天下一般无二,也因此奠定供奉那无上的地位,只是供奉平常是不会来这里的,所以萧白算是第一位坐上龙椅的供奉。
“平身。”小皇帝缓缓转身,面对众臣,而当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白衣陌生人坐在了龙椅之上,眼中十分诧异,而看到小皇帝站在了阶梯之上,面对百官,便猜到此人出自供奉殿,生生止住冲出去的身影,毕竟坐在龙椅之上,本就是大不敬的,轻则五马分尸,重则抄家灭族,唯有供奉例外。
“想必诸位爱卿,也都猜到了这位前辈的身份,他便是供奉殿七供奉萧白。”小皇帝介绍的人乃是供奉,萧白一脸冰冷的坐在了那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身上一股冰冷的气息弥漫在朝堂之上,许多朝臣都不停打着哆嗦,仿佛坠入了冰窟一般,而杨业看清了萧白的脸庞,眼中神色异样,却快速被他压抑了下来,倒是邢天元一脸平常,他早已知道萧白乃是七供奉,所以不曾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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