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紫色纹路之中有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在这种力量之下,就连圣人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北溟圣人心中叹气,天地都在羡慕圣人,可圣人又该羡慕谁呢?他们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悠长岁月,可圣人却又成了囚徒。
“你是说,这是?”玄帝不再说下去了,仿佛也感受到了周围吹起的一股阴风。
“东玄与西灵的关系怎么样?”北溟圣人岔开了话题。
“东玄昊帝,乃是武神门徒,更有道尊之称,这些年居然被西灵处处压制,却着实有些想不透。”玄帝也皱眉,若是这大地最精彩的莫过于东玄与西灵的争执,东玄道宗,西灵禅宗,皆是无神门徒,可最终却分裂的如此严重,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你难道没想过,昊帝本该是武神最信任之人,却为何没有坐上那中央帝宫的宝座,反倒是东域的青帝坐了上去?”北溟圣人接着说道。
“东方天帝青帝,乃是众八帝之首,这是历来的规矩。”玄帝皱眉说道,当初他也挣过那中央天帝的宝座,可偏偏却输给了青帝,八大天帝都有自己的封号,唯有荣登中央宝座的天帝,始终有着青帝名号,不仅仅执掌中央帝宫,在东域也有一座帝宫。
“这规矩是谁定的?”北溟圣人又问。
“武神。”玄帝没有丝毫犹豫,这当然是武神定的,也只有武神才能够定下这种规矩。
“那昊帝为何不能执掌这中央天帝宝座,偏偏成了玄帝,且成了道门道尊?”北溟圣人接着问。
“当初昊帝成就道尊,方不过几千年,便将整个东玄成为了道场,他更是以整个东玄为道场,祭炼天地,成就昊帝之声,传闻他那个时候的实力,已然十分恐怖,本帝曾想过,自己不会是昊帝对手,却不曾想昊帝居然是最弱的,而且就连万年后的灵尊,也战胜了昊帝。”细细一想,当初中央天帝宝座之争,却是有着许多疑惑,北溟圣人若是不提及,玄帝还没有意识到,以为是昊帝成为了道尊,将东玄成为道教天地,自己也修道,所以才导致武修之路走了歧途,致使实力大减,可当初昊帝的确是曾碾压过青帝。
“道尊曾经一跟你一样迷茫,在他全盛之期,曾找过我,与我一战。”北溟圣人平淡的说道,仿佛在诉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玄帝心中却掀起滔天大浪,北溟圣人终究是圣人,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而这蝼蚁之中,还是包含天帝这种存在的,天帝虽有武神意志,可那武神意志唯有在圣人威胁到天帝的时候,才能够动用,若是天帝挑衅圣人,那可是用不了武神意志的,天帝又怎会是圣人的对手。
“那一战是我成圣人的第一战,也是唯一的一战,可是那一战我输了。”北溟圣人平静说道,仿佛作为圣人,输给一个天帝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怎么可能,您是否留手了?”玄帝绝对不能接受,如果武皇与武帝之间,差距是一条鸿沟,那么武帝与天帝之间的差距,那就是十条鸿沟,可天帝与圣人之间的差距,那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圣人之威,如同天威临世,天帝怎能与之抗衡,昊帝如果真有这种战力,为何会在中央天帝的宝座争夺之中,战力大减,莫非是他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别的原因,或者他早就已经算着十万年之后寿数大劫的命运,如果道尊在那么久远的时候,都已想到今时的命运,那么他不仅仅是一个实力恐怖的天帝,还是一个心机深沉,比所有天帝都想的更加深远的天帝。
“我也想,可道尊的实力还是很恐怖的,不过想到他是武神的弟子,也就释然了,武神门徒又岂是那么简单。”北溟圣人倒是不觉得意外,如果道尊真有那么简单,武神又岂会看中他,以他天帝修为战胜圣人也不是难事,毕竟武神乃是亘古之人,天地同寿,手段之多,绝非常人能够揣度,只是令北溟圣人没想到事情,就在道尊春分得意,道场千万的时候,西灵的崛起却让北溟圣人有些看不懂了,东玄道宗以香火信仰传世,歌颂武神功德,潜移默化的同化所有人,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又西灵崛起,与道宗十分相似,而背后推动的巨手,赫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武神,这位武神为何会如此限制自己的弟子?北溟圣人有一股大胆的猜测,那是有可能有一天,这位弟子能够取代他,所以才会如此,可是北溟圣人也觉得不对,他可是经历过寿数大劫之人,也知道那所谓的寿数大劫是什么,武神要想杀一个人,那太简单了,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弟子道尊。
“那道尊的实力,怎会下降的如此厉害?”玄帝一脸疑惑。
“这也是我不解的,记住一句话,有些事情心里想可以,但不要说出来,举头三尺有神明。”北溟圣人淡然说道,只是举头三尺是否真有神明不知道,但是举头三尺的那把剑,低沉的嗡鸣之声,宛如龙吟,始终源源不断传入北溟圣人的耳中。
“比如这次。”玄帝终于明白,北溟圣人为何岔开话题了。
“不错。”北溟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国上空,黑色的乌云笼罩而下,犹如巨大的一条蟠龙,硕大的龙头漠视苍生,雄伟的那座都城,在那巨大龙身之下,隐隐颤抖,仿佛那空中的巨龙,随时能够吞下整座雄都,所有萧国皇都之人,都不约而同的将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赫然便是皇宫最深处,历任萧国皇帝闭关之地,他们的鲜血之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燃烧,血液沸腾不已,骄傲笼罩心头,一束白光直冲云霄,落在了那蟠龙嘴中,白色的光辉显得十分神圣,光辉在那光束之下,缓缓聚拢,仿佛形成了一轮烈日,白色的阳光,如同清流,缓缓涌动,就像萤火一般,排成一条长河,笼罩在了整个皇都所有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