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之力,果然是直指大道的强大之力,本座认栽。”左掌一挥,一股金光散发,如同耀眼的烈日,在瞬间散发出来所有的光芒,遮住了所有的视线,天穹之中,掌中佛国也在瞬间碎裂,巨剑化作了无数雪花,缓缓落下,当金光消失的瞬间,禅尊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不见。
“好一条狗,落荒而逃的本事着实不弱。”望着鹅毛般的大雪飘落,天地重回寂静,道尊依然沐浴在光明之下,他没有走,禅尊逃,不代表他会逃,毕竟他还没有禅尊那样无耻。
“玄帝,你的寒冰之力果然恐怖,怕是距离那大道本源不远了,那秃驴有的受了。”道尊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已然是幸灾乐祸,那秃驴已然被寒冰之力侵入手掌,可这寒冰之力,一定会随着他的手掌,不停的朝着身躯进发,将所有的五脏六腑都冰冻,然后由内而外,化作一具冰雕,最终碎裂,这便是寒冰之力的恐怖,非圣人不能抵抗本源寒冰之力,虽然玄帝未曾掌握本源,不能杀死禅尊,但是那家伙肯定会被这寒冰之力折磨十几年,实力也会大打折扣,若是现在动手,这禅尊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道尊,你应该知道,本帝前来,究竟是想问什么?”玄帝冷冷凝视着道尊。
“北溟圣人应劫之事。”道尊淡淡开口,玄帝身在极北之地,唯有一位北溟圣人跟他关系甚佳。虽然北溟圣人陨落,许多人不知道,但一位圣人陨落,那是何等大事,天象都会有星辰坠落,他们这些天帝,以及那些圣人,都能够感受到了圣人的消逝,所以这对于道尊而言,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北溟圣人为何应劫,尤其是这个时候应劫,显然是玄帝所不能理解的,因为他总是询问北溟圣人,他终究是如何成圣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在此时应劫。
“寿数大劫将至,何必做这些无畏的事情,如果想要争取那一丝生机,唯有将寒冰之力直指本源,这才是正途,至于北溟圣人之事,天要他死,他能够不死吗?”道尊则是冷漠淡然,仿佛这种事情他已经看淡了,天要一个人死,谁能够不死,哪怕这个人是圣人,也不会例外,想要不被天掌控,唯有成神,而神又岂是那般随意被人掌控的,而天,并不是天道,因为这里的天道,只有一个,那便是武神,武神便是天,所以天就是武神,道尊的话玄帝自然是听懂了。
“本帝想知道,为何就连青帝也放任你的青莲教横行?”青莲教在东域诸国横行,虽然被人称之为邪教,各大皇国积极围剿,可青莲教就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围剿一遍,又会冒出来,不仅仅只是在东域,就连其他疆域也有青莲教的影子,被道宗扶持的一个邪教,自然十分庞大,可以说是遍布大陆,除了他的北域,明明是侵犯了各大天帝利益的邪教,为何那些天帝都当睁眼瞎,要知道那些邪教,各大皇国绝对不会隐瞒,肯定会上报天帝,可天帝却无视了青莲教,显然是道尊出面的结果,可道尊为何能够让各大天帝甘心做一个睁眼瞎,思索而来,一切都跟寿数大劫有关,北溟圣人应劫,道尊秘密创立诡秘邪教,这些都只跟寿数大劫有关,究竟寿数大劫有着怎样的隐秘,玄帝一直也探索这个秘密,可是他始终不得而知。
“莫非真如那秃驴所言,你想成为亘古之上,古今无双的第一神邸?”玄帝冷冷说道,这已然不是一个秘密,当初道尊被武神打落尘埃,便有这个传说,传说道尊知道了如何成就武神的秘密,而世上一旦成就第二位武神,那先前的那位武神便会被取代,虽然道尊乃是武神亲传弟子,可武神之路摆在面前,究竟哪个更加重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那毕竟是武神之位,世上最尊贵的位置,而这对于武神来说,便是造反,尤其是道尊,那更是背叛,将道尊打落尘埃,已然是武神仁慈了,如果是其他人,武神怕是不会让他活着,道尊如今还能活着,那是因为武神看在师徒情谊之上,让他苟活,不过显然道尊并没有明白武神对他的容忍,便是师徒情谊。
“成神之路,这世上若真有成神之路,那也绝对是一条死路。”道尊冷漠无比,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个普通而又平常的事情。
“既是死路,为何要走?”玄帝凝声问道,就算这是一条死路,可如今天地之下,青莲教生出,道宗的莫名其妙举动,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位道尊成就神位,玄帝想不出还有任何的可能,而成就神位,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天地之间那似有似无的秩序规则,自然也不是那玄妙无比的深奥大道本源,而是那位端坐在了玄霄宫之上,凌驾众生,凌驾天道,可随意剥夺武穹之下任何生死的那个武神,武神在所有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神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明,可在有些人眼中,又何尝不是一个黑暗的深渊,是挡住了星河深处,光明直达的一片黑幕呢。
“既然都是死,为何不试着走一走呢?”道尊反问道,这就像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世上本来是无路的,可人走着走着,就走出了道路,他也一样,无路,走着走着,也许就走出路来呢,而且他也不是无路,虽然死路,但死路还是路,走着走着,也许就能够走出活路,走出另外一片朗朗清天呢,这种事情谁又能真的确定不会发生,否则那位高高在上的神邸,为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试着走一走,这句话很有意思。”玄帝细细思索这句话,这句话仿佛深含一种大道,一种一往无畏,探索本源的大道,可偏偏这种大道,却是忌讳,因为无论取得怎样的结果,都会是邪道,大道的彼端,阻挡的那座高山,实在是太高太高,高到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翻越过去,光是看到那座高山的山脚,都足以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