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妹子,别走啊。”
“大妹子,你去哪里啊?”
苏素持着盲人杖,在路上点点点,她往前走,被突然逼迫近面门的呼吸吓了一跳,身体往后摔在了地上。
“唷!大妹子,哥哥吓着你了?”猛然凑近的男人仰头哈哈大笑。
“真可怜喂!”
“哈哈哈!”
几个流氓哈哈大笑起来,荀真蹲在门口吃面,筷子大开大合,夹起面条一吹,热气消散后她直接大口喂进嘴里,荀真看着几个流氓调戏女瞎子,看着看着也跟着颠颠乐了起来。
小雨天,苏素摔在地上,撑得一手满是泥泞,好不狼狈,瞎子的眼睛迷茫不聚焦,她抓起盲人杖,坐在地上对着空气乱舞,“滚!离我远点!”
一只狗在荀真脚底下转来转去,她低头嫌弃地一看,把碗里的辣椒花椒挑着喂狗。
几个混混一愣,对视之后惊奇的说:“弄了半天不是哑巴啊!?”
苏素皱眉:“我不是哑巴,我知道警察局这么走,记得你们的声音,再不走我就告你们!”
荀真吃完面,杵着拐杖端着面碗将面汤泼在了马路边。
混混随意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似的,“行,你别告我们,我们走。”
另一个人说:“怕个屁,知道声音又不知道长相,怕个屁。”
苏素侧耳,听到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她按下录音机的开关,举着威胁流氓,“我录了你们的声音!你们就是混这一片的说,肯定有人知道你们!”
机器里,几个混混跟了她半条街说的流氓话全在里面。
“草,臭娘们……”
“妈的,走。”
人走了,苏素捧着录音机,爱惜的抹去上面的雨水,她坐在绵绵小雨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荀真倒了碗热水,就着用面碗喝汤打量苏素。
“卡!”
林柯骤然回神,被路途扶着站起来,“怎么了?”
沈风喊道:“林秉然,过来看监视器!”
林秉然放下面碗过去,“不好意思导演。”
沈风:“知道你心疼,不过咱们是在演戏,你现在是和苏素不认识,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能不能不要露出这么怜爱的表情,还有你看配角的眼神,你知不知自己演成什么样了,要杀人啊?啊?”
林柯跑到帐篷底下躲雨擦脸,闻言捧着帕子偷笑起来。
路涂:“……嘘。”
林秉然觑了一眼林柯,笑了笑,“不好意思沈导,再来一条吧。”
沈风拿着对讲,“掌机。”
对面的摄影举了一下手,示意OK。
沈风:“演员就位。”
林柯的妆花了正在补,林秉然去就位,碗里的面凉了,拍出来在镜头里不显热气,道具就往里面掺滚水,热气氤氲才正好拍林秉然吃面条的戏。
一整天拍下来,林秉然吃了六碗面。晚上收工,林柯从外面回来,衣服一脱带着满身寒气钻进屋里,“怎么样了?”
林秉然在烤炉面前烤火,拳头抵着胃,闻言挪开手,说:“没事,你去哪里了?”
林柯觑她一眼,去厨房拿了烧水壶,倒了水走出来,“我去给你买药了,快点吃了。”
林秉然心情变好,眉头舒展,哼哼:“我不想吃。”
“管你想不想,必须得吃!”林柯把水吹凉了些,喂给林秉然,“吃吧,吃完就不难受了。”
林秉然磨蹭半天才吃,林柯把手放在电热烤炉边取暖,“我得去上课了,秦老师还等着我呢。”
剧组有跟组的木偶戏指导老师,林柯每天下戏就过去学习两小时。
林秉然点头,她作为监制也不轻松,忍着胃痛起身,“我去审片,审完镜头还要看今天拍的渲染镜头。”
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于是两人在门口互相心疼对方一番,在寒风里接了一个吻,出了门转身投向不同的方向。
林秉然凌晨回来,林柯已经窝在被子里半个小时了,她迷糊睁眼,主动掀开被子,“快进来。”
林秉然脱掉外套和裤子,“我去洗洗。”
林柯揉眼,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就要起床化妆,还洗什么洗。”
林秉然笑,带着寒气钻进林柯的被窝里,“你不嫌弃我?”
林柯抱着林秉然,被冰的抖了一下,“不嫌弃。”
苏素游走在街头,拿着录音机收集各种声音,录音机是磁带机,磁带用完了,她找人打听附近的磁带商店。
录音机是有钱人家才有的稀奇东西,平常人哪里能见着,磁带铺子,那不是县城才有吗?
苏素准备回一趟县城,好心人告诉她,想买什么东西可以去西弄堂找一个俏老板,一个月进一回县城,常给人捎东西,收点跑路费,叫她帮忙远比自己亲自跑一趟划得来。
苏素找到荀真的杂货铺,盲人杖点在玻璃柜上。
荀真头也没抬:“要什么烟?”
“你是俏板娘?”
“?”林秉然飞快收敛笑意,纳闷抬头,“谁姓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