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她很怀疑。
“别忘记我是医生,骨科外科的权威。”说着他举起左手,挥了挥,动作有些停滞,不过似乎真的不怎么样。
她皱眉:“都红起来了,骨头没断,难保没有伤及肌肉。”
“小雅很着紧我哦。”他调戏地笑着,睨视她的目光又妖又媚。
看得鲁西雅一阵心跳加速,连忙别开脸来。
死家伙,没事干嘛又对着她放电。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嘴角上扬着,心情很好。
半响后,鲁西雅又忍不住望向他,心想他的手应该痛着吧。
当第三次睨向他时,便说:“Klaus,把车子靠边,我去买些喝的。”
前方正巧有一间商场,他将车子缓缓靠过去,熄匙。
鲁西雅解开安全带:“你呆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不等他说什么,飞快地跑下车,他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而去。
她并没有跑进商场,而是入了旁边的药店。
下午的秋天阳光暖烘烘,某妖孽男的心里也是暖烘烘,目光不变,一眨不眨地盯着药房门口。
很快,她拎着一袋东西回来。
上车后,她并没有系安全带,而是第一时间从袋子里拿东西。
一支镇痛的喷雾,还有一小袋药用胶布。
聂嘉俊笑眯眯地卷起衣袖,将被踢伤的地方露出来,递至她的身前。
刚才看的时候,已经红肿一片,现在再看竟然瘀黑,衬得他那身雪肌越发的明显碍眼。
她未勉有些生气:“还说不痛,你看都肿成一个包。”
他可怜巴巴地说:“本来不觉得痛,但是现在突然又痛起来。”
本想拿手指戳他的伤处,闻言,手指伸至一半,又猛然收了回来。
哎,算了,下回再欺负他。
她不欺负伤员。
拿着药用镇痛的喷雾,朝着他的伤患处喷了喷:“先暂时处理一下,一会儿去医院让你的同事看看。”
放下喷雾,她拿药胶布紧紧地贴上,轻轻地按了按边缘,确保胶布贴服。
“不用了,这点小事哪用上医院。”他将衣袖放下,再扣上袖口钮扣。
他的动作向来缓慢优雅,就像一股山间清泉,缓缓地流淌着滋润着。
有一种脱俗的雅致,属于他独有的姿态绽放,深深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而他做的这些事情,那些缓慢优雅的动作,是如此理所当然,自然而然,毫无造作之态。
他,聂嘉俊就像英国皇室的王子,高贵得令人望尘莫及,高不可攀。
鲁西雅本来还想说他几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他说得对。
他是名校出身的医科高材生,又是实习中的医生,哪里有不懂得处理伤口的道理。
这般想着的时候,又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罗嗦,平时爱理不理,在关键的时候却慌张错乱。
咬了咬牙齿,将满腔的说话噎回去。
聂嘉俊见她垂头收拾,蓝眸暗了暗,神色复杂难明,转回头去几不可闻地叹息。
什么时候她才不会压抑自己?
才会坦诚地面对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