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一天聂嘉俊不再宠爱她,当他和她要分手的时候,她如何承受得起这些欠款?
即使如此,她仍然坚强地撑着,给乔英一个宽心的笑容:“钱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乔英想听的就是这句话,欣惠感激地拍拍她手背,难得的痛惜温柔:“西雅向来是爸妈的小棉袄,只是我怕你负担不了。”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聂嘉俊,见他双手插在裤袋,靠在床尾,平静的俊脸看不出何种情绪。
鲁西雅说话不算数,最重要是这位聂三少,他才是有钱的主子。
聂嘉俊见她看向自己,自然明白她心里撒的是什么心计。
当着他的面将医药费推给鲁西雅,无非想要他一力承担下来。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恼鲁氏夫妇这种行为。
鲁西雅还未满二十岁,他们于心何忍这样对待她。
让单薄如她承受巨额医疗费。
忍着心中的不快,他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吧,你们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还是慕林的健康。”
“对,现在最重要是慕林的健康。”乔英说起儿子,又是抽泣起来。
鲁西雅连忙安慰她,羞愧的心令她无法面对聂嘉俊。
她想她是他最不会打扮,最不漂亮却又最会花他钱的女朋友。
天亮了,乔英似乎觉察到不好意思,让聂家的三少爷陪一夜,连忙推着鲁西雅回去休息。
鲁西雅不肯走,想等鲁慕林醒来再回家。
后来鲁文波回来了,乔英倒是机灵得很,让丈夫陪女儿和三少去吃早餐,并且暗里叮嘱丈夫几句。
果然,鲁文波说话的分量足多。
吃过早餐后,鲁西雅乖乖跟着聂嘉俊离开。
……
从医院回到小区的路程不远,十来分钟罢了。
回到家里,两个人各自洗澡休息。
鲁西雅因为手伤包扎着,不方便沾水,只能用没有受伤的手指,翘起兰花指,摁干毛巾的水份,再草草抹一把身子。
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聂嘉俊穿着睡衣,坐在她的睡床边打电话,说的是英文:“我这几天有点忙,药厂的事情先搁置,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
见着她出来,便匆忙说几句挂线。
她爬上床,扯过被褥盖着自己,问:“什么药厂?”
“跟朋友合股开药厂,本来打算这周回美国一趟,看看那边的设备和药丸样本。”
鲁西雅惊讶,呆呆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开药厂?你哪里来的钱?”
“我出技术,朋友出资。”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之前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早两年贪玩没做,今年突然想做就做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却直皱眉头,想起前阵子的夜晚,她听到他在书房里讲电话的内容。
那时候似乎跟什么人谈崩了注资的事情,这么快,又拉到新的合作商?
“安不安全的?药品跟别的不同,你的朋友相得过吗?你们生产的是什么药?”
“你还记不记得生日那晚,我跟你说过我在美国有一间研究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