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微微皱眉。怜惜道:“苦了你了,兰儿,她不愿意来吗?”
听见冯春这么一说,冯玉兰哭泣的声音就更加嘹亮了起来。起码隔着几个街道的人都能够听见她委屈的抽泣。
她拿出一张绢细的手绢擦了擦泪水,可怜巴巴的说道:“爹。她说她不认识你,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请您以后都不要去打扰她,不然。不然她会杀了女儿。”
说话之间,冯玉兰小心的观察着冯春的表情,害怕冯春不信。她急忙又把刚才那个一起去送请帖的小厮叫过来说道:“爹,您看。不仅孩儿挨了打,就连下人她也不放过…”
“哎~”冯春叹息,愧疚的看着怀里的冯玉兰,“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吃饭吧!”
冯玉兰还有些不满,嗔怒道:“爹,孩儿被她打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给孩儿做主!”
俗话说打蛇随棍上,不得不说冯玉兰把这一招简直发挥得淋漓尽致!
冯春面做苦色,满脸惆怅:“既然如此,那你就打为父吧,既然你是替为父办事,受了委屈,为父替她给你道歉行不行,实在消不了气,你在为父身上打回来也成。”
话虽然这样说,冯春的脸上一点都没有慈父的模样,反而是愣愣的失神和满脸的失落。
冯玉兰继续撒娇:“不干,孩儿不干嘛!是她打了孩儿,孩儿怎么也得讨回来,不然,她还真以为咱们侯府的人好欺负了,您可要知道,这一次她敢打孩儿,下一次她可就真敢打您。”
冯春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冯玉兰的话,好像让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凝视着她,严肃的说道:“她打了为父又如何,为父可是巴不得她来打,只可惜,她恐怕连打为父一下都不愿意…
此事不要再提,不然,休怪为父不轻饶于你…”
冯春何等人物,若不是冯玉兰一直紧抓不放,他还不会察觉到什么,可是现在,他多多少少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
乔月是她的亲生女儿,冯玉兰是他的养女,要是乔月顺利的来了侯府,那么本来属于冯玉兰的一切,都会被乔月全部夺走,女人的心眼,从都都不会大。
只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发现了冯玉兰不对劲的一瞬间,冯春的脑子里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看来,她脸上的伤,还有乔月不来的事情,并不是冯玉兰嘴里说的这么简单。
“哼…”他冷哼一声,把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冯玉兰从怀里推出去,转过身,对还在同情冯玉兰遭遇,愤怒乔月的五戒说道,“即刻把天绣宫转到乔月名下!算是玉兰对她冒犯的歉意。”
他的声音威严,那种难得的,不容改变的威严。
霎时间,就连还有些醉意的五戒和冯玉兰都脸色为之一僵,不明白冯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等五戒和冯玉兰回过神来,冯春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一转眼就不悦的进了侯府。
今天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一天,没想到事情的败笔就发生在他让冯玉兰去邀请乔月这个事情上面。
错不在冯玉兰,而是在于他。
“呵呵…我应该亲自去的,应该亲自去的,作为父亲,她的亲生父亲,亲自去请她又怎么样,很落了面子吗?
冯春啊冯春,你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考虑得如此不周全。”
冯春嘀嘀咕咕的说道,往大门里面走了不到二十步,忽然,他猛的一下转身,喊道:“周三,咱们两个亲自去请。”
说完,冯春转身,直接就朝巷道深处走去。
只留下冯玉兰一张怨恨和恶毒的眼神呆呆的站在那里。
是的,她恨乔月,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她求了很久都得不到的天绣宫,现在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成为乔月的产业。
她恨乔月,一向,她都没有得到过冯春的亲自邀请,她凭什么就能享受这一切,她乔月,一个卖鱼的女子而已,一个给人做过小老婆的贱.人而已,凭什么就能用得到堂堂的威武侯的亲耐。
冯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道里的时候,冯玉兰在渐渐的回过神来,回头看一眼满脸通红的五戒,说道:“五叔,您不会把天绣宫给她吧,咱们早就说好了的,这应该是我的东西?”
她腻人的声音一停,呼呼的刮起了一阵很冷的风,吹起满天的雪花都捶打在他脸上。
五戒打个寒战,早已经上头的酒劲好像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忙嘿嘿笑了一声,朝冯春离去的方向追去,说道:“什么,什么,你说的什么?醉了,醉了,你五叔我喝醉了…”
百福街中段的鱼铺又正常的打开了大门开始营业,老板有喜的牌子已经被摘了下来。
停在门外的那辆顶着黄布的马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咚咚咚…”
铺子里不时传来一阵钝刀劈砍在案板上的声音。
除此之外,不算宽大的鱼铺,显得异常的安静。
很整齐,三个身高参差不齐的人都清一色的站在案板前劈鱼,即便是到了饭点的时候都没有人喊饿。
满案板上都是鲜红的鱼血,不过没人清洗,他们都在不停的砍着从桶里捞起来的活鱼。
柳杏刚刚把一条活鱼劈成了渣,再一转身朝桶里抓鱼的时候才发现,昨天进的鱼都已经被他们全部劈完了。
她不满的说道:“耿护院,再到东阙门那边去进五百斤鲜鱼回来…”
她声音一停,耿护院手里的鱼刀哐当一声就扔在了案板上,转身直接就朝店铺门口走去。
走了一半,驻足,阴沉的说道:“下次再见到那个恶毒的女子,我直接把她砍了!”
柳杏的声音从铺子里面传来:“你个没用的东西,用不着你动手,我直接砍了便是。”
正在这个时候,铺子外面传来一个温厚的男子声音:“饭做好了,都过去吃饭吧!”
吃饭?
三人同时朝这个说话的男子看去。(未完待续)